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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你這語氣好噁心，別他媽別噁心人行不行！」

蔣臻卓隨意敷衍了幾句，一抬手一巴掌拍在男生的後腦勺上。

「你是聾子？老子剛才叫你聽不見？走那麼快幹嗎？」

6宜年被他打得偏過頭，過長的額發垂落著，遮住了男生的眉眼。

耳畔嬉笑的聲音更大了，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說自從蔣臻卓不來上學感覺一下子無聊了很多。

蔣臻卓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又似乎對6宜年的沉默很不滿。

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6宜年緊緊抿著唇，把吃痛的悶哼咽了下去。

「6宜年，老子跟你說話呢。」

走廊上很冷，6宜年被這群男生圍繞著，手裡還抓著好幾張試卷。

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6宜年卻無端端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層樓一共四個班，每個班蔣臻卓都有認識的人。人群旁有個男生忽然轉過頭，突兀地說了句什麼。

「他長得挺好看的。」

6宜年倏地抬頭，臉色瞬間變得糟糕。

四周響起一陣爆笑聲，好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6宜年臉上，紛紛譏諷起來。

「鄒延！你他媽在做夢啊？你剛才說誰好看？」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還別說，鄒延就喜歡這一款的。」

「哪一款啊？不會是6宜年這一款吧？！」

呼嘯的寒風在這個時刻停了下來，長長的額發遮住了右邊眼皮上那顆小小的痣，模糊了男生過於精緻的五官。

6宜年記得這個叫鄒延的，他是隔壁班的，平時跟在蔣臻卓身邊也沒少欺負自己。

大抵也覺得朋友們嘲笑的聲音很丟臉，鄒延不悅地皺起眉，用胳膊去撞旁邊的人：「別他媽放屁！別拿我女朋友跟他比。」

上課鈴聲響起來，大家一鬨而散，66續續回了教室。

6宜年趁機掙脫了蔣臻卓，立刻跑進了教室。

手裡的試卷被抓得皺皺巴巴，6宜年坐下來，一時間都忘記了後腦勺被打得有多疼。

這一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在走廊上看見蔣臻卓，還跟他聊了幾句。

第一組的座位離窗很近，6宜年始終低著頭。

餘光里直到蔣臻卓離開，英語老師走進教室，6宜年才伸手去拿課桌上的紅筆。

「大家把試卷拿出來，這節課先講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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