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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在陪朋友逛街,吃了不少東西,現在不怎麼餓。」立夏低著頭擺弄手機,有點不敢抬頭去看對面的人。
「立夏,抬起頭,」水月神音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聲音裡帶著命令的意思,「抬頭,然後看我。」
眼前的少年和記憶中的模樣分毫不差,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足以改變一些事情,也足以水月神音去探尋內心真正的想法。
「為什麼發的郵件,到最後你就不再回復了?」立夏抿唇。
失去聯絡在立夏的心裡始終是一根尖銳的刺,當年的那個臨時標記早已消失,他所熟悉的玫瑰信息素也早已消融在血液之中,再也不見。
但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帶著他遠離黑暗的那個人,就這樣輕輕鬆鬆挑了個明媚的日子,轉身就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那個時候我在困惑,」水月神音笑了,手中握著咖啡攪拌棒,「我不知道我所喜歡的究竟是哪個立夏。也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而喜歡上我。」
「還記得以前學校的文化藝術祭典麼?」
立夏嗯了一聲。
他怎麼不記得?
當年他會被校園暴力,文化藝術祭典功不可沒。他讀的藝術高校,而東京藝術高校,每一年都將文化藝術祭典視為重中之重。
在這一天的學生們不需要上學,而是在操場上支起小車,售賣各種食物或者藝術品。在那一天,有的人賣薯條漢堡賺了不少收入,也有賣大阪燒、章魚燒或者太妃蘋果糖。
當然也有一部分藝術學生對此嗤之以鼻,選擇販賣更有藝術性的產品。
起初只是有人突發奇想,想在文化藝術祭典穿著旗袍買咖啡,不知為何話題一轉就轉到了立夏的身上。有人起鬨要立夏在文化藝術祭典上穿上旗袍,也有人起鬨說立夏更適合女僕裝。
最終玩笑變成了流言蜚語,文化藝術祭典演變成了一場繼續了三年、不曾間斷的漫長霸凌。
他被男生們扒掉衣服檢查身體,按照他們的要求穿上了黑金色的旗袍。流言蜚語愈演愈烈,他在藝術高中終於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笑話。
水月神音的出現,在最開始並不是一道光,而是塗了漆黑顏料的月光。
一個負責任的風紀委員可以幫助那些被霸凌的學生,可如果是一個縱容一切的發生,站在懸崖之上笑著隔岸觀火的風紀委員,也可以助長霸凌者的氣焰。
水月神音最初並沒有插手的意思。他沒有那些與生俱來、遇見不平一聲吼的正義感,成為風紀委員也只是因為他是老師眼中的寵兒。
他像一個觀眾,又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親眼目睹立夏的痛苦,在內心惡劣地好奇他還能堅持幾天。東京藝術高中富家子弟太多,仿佛一個小社會一樣,沒權沒勢的孩子就算受了委屈,老師也是不敢過多插手的。
他們只會打個哈哈,充當和事佬的角色。
除非學生向他們塞錢進行所謂的桌下交易,他們才會上報上層。
正是因為老師不敢管,風紀委員才更算得上是個比較特殊的角色,它位於白與黑的中間線,在學生之間甚至能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所以,水月神音非常好奇,立夏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找他。
但當他們真的相遇時,立夏的表情卻非常冷淡。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誰是風紀委員,誰是可以幫助他的角色,從那一刻水月神音便明白了,在立夏的眼中全校皆敵。
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沒有人可以幫助他,正如沒有人可以把他從漆黑的井水裡撈出來,而他卻還是像個企圖撈月的傻猴子一樣,試圖朝向月亮奔赴。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水月神音主動出現在立夏的面前。
立夏抬眸,淡淡瞥過去一眼,眼中並沒有太多情緒,仿佛只是在判斷這是否會演變成另一場風波。水月神音卻把渾身帶傷的男孩背起來,送他去了保健室。
高中這三年,就連水月神音都記不清楚,自己到底送立夏去了多少次保健室。吃藥如喝水的少年把它看成日常,對此不以為然,甚至不配稱為噩夢。
「你為什麼要保護我?」立夏嘴裡含著藥片,進了水房接冰水,「之前不一直都隔岸觀火麼?看戲不好玩?」
水月神音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獨自在日本生活,一直與父母之間的關係寡淡,每月父母都會往他的卡里打足夠的生活費,水月神音也覺得這就足夠了。
有沒有愛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就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猴子撈月的故事麼?」水月神音背靠著門,漫不經心說:「那些猴子想要得到月亮,就一隻勾著一隻,上一隻拽著猴子的腦袋,下一隻就抱住猴子的尾巴,十幾隻猴子連成一條直線,只為了從水中撈月。」
立夏含了一大口水,把嘴裡的小藥片咽了下去,「所以……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
「立夏,」水月神音抬頭看著面前的少年,微笑著問他:「你覺得在這裡,你是那隻傻猴子,還是那虛無飄渺的水中月亮?」
「……」立夏輕哼一聲,「毫無意義的笑話。校風紀委員來找我,就只是來和我講個冷笑話麼?」
「當然不是,」水月神音上前,把立夏杯子裡接的冷水倒掉,換上了常溫的水:「我是來向你提出申請,來成為你一人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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