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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会记住吗？”

温甜张口啃了啃他的手腕。

“有一世是一条鱼，很快就被渔夫捞走卖了炖汤。”衡嘉仔细想了想。

“真可怜。”温甜亲了亲他手指尖上的薄茧。

在衡嘉看来，就是她想吃他的手。想了想，用灵力逼得指尖渗出血珠。

温甜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吃到一滴神血，只觉得有些犯困，眼皮打架，可是她还想听衡嘉说他的后面几世。

“鱼汤被喝之后呢？”她声音软软甜甜的，还带着一丝懵懂纯真。

“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天天放牛。”

温甜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好珍贵的牛，神君亲自放的呢。

过往经历仔细想想还是能想起来的，只是没什么值得说的地方，主要是寿命过于短暂，放牛娃甚至没有名字，因为长得太过好看，被地主家的儿子嫉妒，最后连牛都放不了，一家子惨死。

“后面还有两世，一世出生在唐氏城，一次出生在易城。都是修真小世家。”衡嘉淡淡地归纳总结自己的第八世和第九世。

“你也姓过唐对不对？”温甜问。

她突然想起，当时她穿越到三百年前，虞无还身边除了唐归醉，还跟着一个模样不错的小厮，那是唐归醉带在身边的唐家弟子。

“家里父母为了报恩送我到唐家，唐家主让我跟在唐归醉身边。”

温甜默默为唐归醉点蜡，他知道自己曾经把神当成仆从了吗？

正在和虞无还赏灯的唐归醉打了个喷嚏，被自己的师父狠狠瞪了一眼。

原来都是有缘人。温甜抱着他的胳膊握着他的手掌看他手上的掌纹，“那两世你也是剑修吗？”

衡嘉摇了摇头：“只有这一世是剑修，在唐家的时候主修阵法，在易城的时候修符术。”

“那后来……”温甜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很明显那两世没有善终。

“阵修死在一个秘境，符修倒是寿终正寝，修为不高。”衡嘉反手与她十指紧扣，“那个秘境是时星楷的老巢。”

温甜吓了一跳，转头看他，老虎脑袋太圆了，嘴巴擦过他的耳尖，他的脸顿时红起来。

“在哪里，说不定时星楷把神骨藏那里面了。”

“妖界。”

温甜恍然大悟，难怪她看不到，因为系统地图只有玖岚大陆。她眼睛一亮：“我们现在去妖界吧。”

时星楷这次不在妖界，正好趁虚而入。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把神骨带在身上。

妖界和修真界以前同属一个大陆，后来才被天界派来的神仙分成两个互不干扰的两个界域，两界通道就开在妖雾迷林，南玄宗的任务就是守住通道，宗门弟子妖族人族各半，所以他们一般不出来历练，天下看不到一个南玄宗弟子，只有宗主偶尔出来。

衡嘉低头看了看蜀山。

“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温甜预感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在妖界有办法解决。

酒神最近几天没有发疯，蜀山情况还挺安稳，昆仑山还有一百个渡劫期在那里呢，就算他们心里有别的想法，堕神们要出来，他们为了昆仑也得拼命。

看她一心要去，衡嘉也拗不过她。

上古大阵还没到开启之期，去一趟妖界也并不会花太长时间。衡嘉留下饮血在蜀山，天亮的时候带着温甜去妖界。

再次旧地重游，温甜感慨：“看，妖帝山和我们在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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