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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安外汇部只有几名行政在外面，操盘手们全都在会议室开会，戚时安领口松着，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两枚宝石袖扣被随意扔在烟灰缸的旁边。

  　　章以明找了位子坐下，百无聊赖地浏览&1dquo;模拟交易员和实盘交易员的注意事项”，来回看了三遍，会议室的玻璃门终于开了。

  　　戚时安最先出来，随手朝章以明扔了根烟，章以明接住起身，走过去说：&1dquo;戒不了吧？开会的时候不抽烟真的不尊重人道主义。”

  　　&1dquo;闻了闻，没点燃。”戚时安非常自律，&1dquo;有事儿快说，我忙着呢。”

  　　章以明不满道：&1dquo;因为喝酒耽误了开通夜盘，今天大幅低走，你当然忙了，活该。”

  　　戚时安把烟抢回来塞回烟盒，转身走到门口：&1dquo;这是外汇部门，期货的事儿别跟这儿说。”他说完挡在门口，然后敲了敲门上的牌子。

  　　&1dquo;操盘重地，非请勿入。”

  　　章以明淡淡一笑：&1dquo;那叫沈多意的精算师，还请不请啊？”

  　　戚时安已经忙忘了，此时带着疲倦感也淡淡一笑：&1dquo;你这么问，看来已经请了。”

  　　章以明点点头：&1dquo;明天面试，你来还是我来？”

  　　&1dquo;你来。”戚时安想都未想，他怕沈多意还记得他，然后拒绝公司的工作邀请，更怕沈多意不记得他，礼貌又陌生地与他寒暄。

  　　章以明前脚离开，安妮后脚来了之后一周的行程表。戚时安这才想起，明天要飞德国开会。他念书的时候曾在德国生活过大半年，一直也想再去看看，可此时竟然毫无期待。

  　　几场雨结束，气温不降反升，前一天温泉泡久了还有些上火。

  　　沈多意早早出门，面试前先去洗了趟车，其实他很怀念以前住在秋叶胡同的日子，那边的街坊过得很悠闲、很自在，周末无事的时候，就拎着塑料桶自己洗车。磨磨蹭蹭的，洗完再看会儿下棋，然后拎着桶回家吃午饭。

  　　明安大楼内常年保持在二十五摄氏度，边边角角处都纤尘不染，除了清洁人员每天要打扫外，每隔半个月都要另找外包公司做全面大扫除。

  　　章以明进电梯时还没讲完电话，低着头问：&1dquo;等会儿面试，人是你让我请的，先说好是不是必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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