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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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远之前的事情，听起来太过虚幻，如同雾里看花，始终没有给他真实感。

只有手里这只小鬼是真实的。

前世今生千年轮回的记忆纷至沓来，6舟陡然生出一种暴戾到极致的独占欲；想要将漂亮的大小姐关起来，想要完全捏碎他，想把他拆吃入腹，隔绝他所有的感知，让他只能感受到自己。

他将大小姐放到床上，拿刀在指尖一划，被锋锐的刀刃划破皮肉的疼痛感短暂压制住了失控的欲。望，他眉眼低垂，将涌出鲜血的手递到了大小姐唇边。

柳倾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口中全是血腥气，仿佛是被血浸泡了。

他应该很讨厌血，可是这种腥甜的气味让他感觉到了焦渴；在血腥气下，他还闻到了一种让他感到安稳的气息。

清晰的草木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环绕在他身边。

“……6舟。”柳倾含糊着念了一个名字，睁开眼睛，和眉目沉沉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的6舟对视。

对视的这一瞬间，前尘往事一切都变得清晰了然。

“你醒了，大小姐。”

6舟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非常缓慢地回了一句，清澈明朗的眼睛看起来昏暗异常。

这样的6舟非常陌生，柳倾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要躲起来，可是他没有往别处躲，而是靠过去，抬手抱住了6舟的脖颈。

“6舟。”

6舟紧紧箍住他。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仿佛是在生死存亡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即使孱弱，也想把他捏碎在自己怀里。

“你需要多少才能恢复，”6舟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的眼睫，“现在都给你好不好？”

……

柳倾是一只体温低于常人的鬼。

炽热的存在感对他而言就更加强烈。

他要被无休无止、无边无际的滚烫的东西烧坏了，小。腹漫起一种很焦灼的似痛非痛的感觉，他欲哭无泪地想要躲到别的地方，可是并不宽阔的床、和某个人强硬的如同牢笼的拥抱让他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他仿佛是一片柳叶，在狂风暴雨里身不由己地到处飘摇；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想要抓点别的东西，可是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覆住他的手，拿起来，放到起伏的脊背上。

他没办法触碰6舟以外的任何东西。

“……不要、不要了……呜……”他此时才意识到不能流眼泪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某个人想要他流泪，于是变得更凶。

他呜咽着，眼下两滴鲜艳的红痣似乎都盈满了绯色：“6舟……”

6舟扣住他的下巴，激烈而又轻柔地吻上去：“大小姐。”

这一世的6舟没有接过吻，可是他们从前吻过许多次。记忆会告诉他怎么去亲吻大小姐，用什么样的角度和方式可以取悦到他，又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哭出来。

漫长的吻结束，柳倾几乎要晕过去了。

柳倾有几次偶然在网上刷到过男高中生非常可怕的言论，当时的他不理解为什么可怕，现在他理解得透透彻彻。

家里的窗帘全部被合上，他分不清时间，只觉得过了很久，事实上也确实过了很久。

他被灼。热的温度浸透了，四肢储存不了一点体力，连动动手指都难。

“大小姐，”6舟满是爱怜地将他散落凌乱的长理顺，滚烫的掌心贴在他的腹部，似乎在感受什么，而后低低笑了一下，“……好快，又要没了。”

不久前，这里还是微微鼓起来，像是装不下了。

“……”柳倾抬手梆到他脸上，“你下流！”

……

上流和下流都是对人而言，可是6舟现在并不像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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