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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下长长的石阶，靠近岸边的栈桥。玄儿不再和我说话，用电筒照着那里。他当然认为那艘小船就停泊在那里。我也那么认为。但是——

  &1dquo;没有！”——栈桥附近并没有小船。

  突然，一阵大风呼啸而至，湖水哗啦作响。我觉得自已就要被吸入那无尽的黑暗中，赶紧眨眨眼睛。

  &1dquo;怎么会这样？”

  &1dquo;怎么回事？”玄儿也嘟哝着，&1dquo;莫非他不是划船过来的？但那个&he11ip;&he11ip;”

  &1dquo;&1squo;那个’是什么呀？”我掉头问道，&1dquo;难道还有别的途径上岛？”

  &1dquo;啊，那是——”玄儿皱皱眉头，往前又走了一步，&1dquo;中也君，小船在那边。”

  &1dquo;什么？”

  &1dquo;在那边。”玄儿拿着电筒，往前照着，&1dquo;你看！船在那边。”

  &1dquo;啊？！”

  玄儿拿电筒照着栈桥不远处的湖面上。黑暗中，能看见水波翻腾，一个黑影孤零零地漂浮其上——是一艘船。

  &1dquo;在那里&he11ip;&he11ip;”

  &1dquo;那个年轻人是乘船下岸的，但没有拾好缆绳，船就被湖水打过去了。”

  &1dquo;或许是地震时，缆绳松开了？”

  &1dquo;那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看过去，那艘小船离岸边并不远，如果不怕刺骨的湖水，完全可以游过去将船拉回来。但玄儿并没有这样提议。

  &1dquo;等会儿和蛭山联系一下。”说完，他掉头往回走。

  5

  我的心已经死了吗？

  我的梦已经死了吗？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我第一次听到玄儿念这诗，是在出院后的第三天。所谓第三天，也就是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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