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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学校放假了，你留在这里还不是闲逛。&ot;他说。回b城时，侯小东同来送写意。她坐不惯飞机，只好替她买火车票。&ot;我要是不在旁边，他会不会被别人抢走。&ot;趁着厉择良去买东西，她问了侯小东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ot;小写意你放心啦。你死皮赖脸追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到手，其他女的更不可能功力比你还深厚。&ot;&ot;我哪有死皮赖脸的，我们是两情相悦，好不好。&ot;&ot;你这话，敷衍敷衍我或者骗骗你自己还行，你敢在你的阿衍哥哥面前说说？&ot;侯小东故意翻白眼。&ot;可是……&ot;她辞穷。&ot;你见过有你们这样两情相悦的？&ot;&ot;也许有啊。&ot;&ot;你信不信他一直当你是小屁孩儿。&ot;侯小东当场打击她。&ot;这样好了，我举个例子，你们有没有……&ot;他本想问得彻底一点，但是怕吓着小姑娘改了口，&ot;有没有接吻？&ot;&ot;没有。&ot;&ot;你们有没有牵过手？&ot;&ot;没有。&ot;&ot;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ot;&ot;没有。&ot;&ot;有没有送过花和礼物给你，或者讲过甜言蜜语？&ot;&ot;没有。&ot;&ot;那你俩一天到晚在一起都干什么了？&ot;写意想了想，得出一个惨淡的结论，&ot;学习。&ot;这时厉择良拿着饮料回来，问：&ot;什么学习？&ot;侯小东连忙拍了拍写意的肩膀，呵呵一笑，&ot;我在教你家小朋友从小要立大志做大事，还要好好学习。&ot;俩人送了写意上车，从月台出来，他问：&ot;你跟她说什么了？&ot;侯小东嘿嘿笑着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他一个人回到住处，突然觉得屋子异常安静，看了会儿德语教程，总觉得有些累，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他睡眼惺忪地翻过身，却不想一个东西步跑进来，扔下行李就趴在他身上，让他着实吃了一惊。&ot;阿衍--&ot;两个字刚一出口，写意就眼睛就红红地落下泪来。后来越哭越无法收拾，就只听见嘤嘤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撑起身体，睡意去了大半，坐起来，&ot;你怎么折回来了？&ot;&ot;阿衍，你不要我了。&ot;她哭得泣不成声地说。他哭笑不得，&ot;怎么突然就……&ot;&ot;猴子说你不会喜欢我。可是阿衍，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阿衍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你当我是小屁孩儿，还是当我是拖油瓶，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去德国之前是我的，去了德国还是我的。阿衍这辈子只能为我夹丸子，只能跟我讲题，只能替我去买衣服，只能带我去看牙，只能给我做饭，只能对我说甜言蜜语，只能牵我的手，只能吻我，只能和我两情相悦，只能说喜欢我。永远永远永远都是我的。&ot;她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哭腔，把一大段语无伦次的告白用撒娇的方式说完。他听了以后没有回答她，却隐约觉得心里潮乎乎的。久久之后，他才说：&ot;你还小。&ot;她已经哭累了睡在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轻轻了吻了一下她的额角，&ot;小写意，等我回来吧。&ot;结果，还来不及等他回来，她就到了德国。她在海德堡见到他，说：&ot;阿衍，这世界上，原来只有你才是我一个人的。&ot;虽然她面带笑容，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却带着泪花。他以前奇怪她怎么那么爱哭，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他一个人的特权。她只在他前面哭。如今过了多少年，他们又重新躺在这张床上。屋外淅淅沥沥地吓着细雨，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厉择良深夜无眠，看着旁边的睡脸。她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可是睡觉时喜欢微微张着嘴的习惯却是一点儿没变。&ot;写意。&ot;他叫她，&ot;写意。&ot;&ot;恩？&ot;她渐渐醒了。&ot;写意，我疼。&ot;他说。写意连忙坐起来，焦急地说：&ot;怎么办？腿哪里疼，我帮你揉揉。&ot;&ot;不是腿。&ot;他说。&ot;那是哪里？&ot;她有些急。&ot;这里。&ot;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ot;这里疼。&ot;写意皱起眉毛，&ot;你居然捉弄我。&ot;&ot;真的。&ot;他微微一笑，&ot;真的很疼。&ot;话音一落就将她拉到胸前。他看了看她的额头，喃喃自语地说，&ot;那一次亲的这里，这次我就从这里开始。&ot;随即，就落下绵密缠绵的吻。9--1去机场的路上，路过大的大门，写意又朝车窗外了张望了下。&ot;要回去看看？&ot;他问。&ot;不了一个人也不认识了。&ot;她摇摇头。&ot;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ot;他说。&ot;是么？&ot;她惊讶地调过头来说，后来才想起来，似乎听小林提到过。他以前读书很厉害，后来还拿到全额奖学金去海德堡大学留学。在航班上，写意无聊又开始找话题。&ot;看来我俩真有缘分啊，一起念过好多学校。会不会以前在某个地方遇见过？&ot;她笑眯眯地念叨。&ot;也许。&ot;他调过头去看另外一边窗户。&ot;不过你这种人，多半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是不是？&ot;&ot;恩。&ot;他没注意听她说什么，一走神就恩了一下。&ot;恩什么恩，&ot;写意的五官皱在一起，&ot;你应该说，不是啊，我厉某人觉得沈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才绝学，所以对沈小姐一见倾心，相逢恨晚。&ot;&ot;要起飞了，坐好。&ot;他止住笑意，说。飞机升如高空以后进入平稳期，厉择良找了张报纸来看。&ot;我有一个问题。&ot;她解开安全带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ot;恩？&ot;&ot;为什么会喜欢我？&ot;&ot;什么为什么？&ot;&ot;我好平凡的，虽然心底善良，虽然有正义感，虽然心灵很美，虽然长得也不差……&ot;她&ot;自卑&ot;地说，&ot;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喜欢上我了呢？&ot;他放下报纸，想了想说：&ot;我有说过我喜欢你么？&ot;&ot;……&ot;呃--确实没有……她有些沮丧。过了会，写意又轻轻地叫，&ot;阿衍。&ot;&ot;什么？&ot;&ot;你很爱以前那个人么？也叫你阿衍那个。&ot;他没有回答。&ot;为什么要分开呢？&ot;她又问了一次。本以为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答案，没想到他却放下报纸，透过写意的脸庞看着窗外的云海，许久之后才开口。&ot;我做了蠢事，伤害了她。&ot;&ot;那……你们还爱吗？&ot;这是写意最关心的问题。&ot;不爱了。&ot;他淡淡地说。可是究竟是他不爱了，还是她不爱了，还是两个都不爱了，统统都没有向她说明白。可惜，他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一天，杨望杰开车准备和尹笑眉去超市买食材，却不想在货架那头看见写意与厉择良。&ot;这个好像比较适合卷发。&ot;写意在拿着两瓶洗发水慢慢研究其间的区别。&ot;那就买那个。&ot;厉择良说。&ot;其实我也好想烫个卷发。&ot;她说。&ot;以后再说了。&ot;他一边说一边将另一瓶洗发水放在推车里。&ot;阿衍，你说我剪成短发会不会看些？要不然挑染成酒红色？&ot;他在前面推车，她追着他问。&ot;就现在这样吧。&ot;&ot;为什么？我想改个发型的。&ot;&ot;长得就丑，怎么改都是一回事。&ot;他说。她倒一点不生气，沾沾自喜地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说，&ot;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丑成这样了，还有个人喜欢的要死。&ot;&ot;估计此人是后悔的要死。&ot;&ot;……&ot;走了几步，她又问：&ot;你说我弄成卷的怎么样？&ot;&ot;不许剪，不许烫，不许染，除此以外你想怎么弄都可以。&ot;&ot;……&ot;……他俩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从那边走过去，并未注意到对面的杨望杰和尹笑眉。虽说他俩没有手牵手，但是亲昵的态度显而易见。杨望杰从未见到那样撒娇的写意，也没想到多日不见她已经和厉择良走到了一起。他知道最近厉氏有个大手笔，已经投资到b城的开发项目中了。听说最近在和东正集团合作的蓝田湾，已经率先投资了几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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