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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軒聽見熟悉的咔嚓聲，立刻扭頭，又被抓拍一張。

希希連忙敦促：「哥哥不要動啊~希希拍~」

璟軒扭過身體，低頭小聲嘟囔：「希希小壞蛋，偷偷拍照片都不告訴哥哥。」

但他沒有抗議，聽見咔嚓聲音停了，眼尾還悄悄去觀察。

原來是卡紙拍完了。

希希有點不滿意小機器的「消極怠工」，看叔叔換卡片盒子的時候，他捏著空盒子搖晃搖晃，彎腰對著拍立得嘰咕嘰咕地說話。

霍嚴正在調整，沒注意他說的什麼，問道：「希希說什麼了？」

希希聲音軟乎乎地「指責」拍立得：「小機器吃得太少了，小肚肚扁扁。如果吃這麼多——」

他的小手比劃出一定厚度，「就可以一直拍拍。」

童言稚語叫霍嚴笑了。

「是啊，叔叔也覺得！叔叔這就去跟發明小機器的人說，讓他改良一下卡紙盒，最好裡面可以裝無數的卡紙好不好？」

「嗯嗯！裝很多很多，永遠都拍不完。」希希發表完自己的看法，接過拍立得，繼續對準哥哥拍攝。

霍嚴蹲在原地思索——可以裝很多卡紙且永遠拍不完的機器？為什麼這麼熟悉？

哦，數位相機！

霍嚴繼續去布置帳篷，遙遙的問：「希希，如果相機只拍照，不出卡紙可以嗎？可以拍很多，一直拍。」

希希的臉蛋從拍立得邊挪開，漆黑晶亮的眼睛裡閃爍小智慧，認真思考一番，最後得出結論，搖搖頭。

霍嚴想，那希希應該就不喜歡普通相機了。他問道：「為什麼？」

希希嘟嘟嘴，低頭看看奶白的小機器，用奶味十足但正經的語氣解釋：「不可以只吃飯飯不拉粑粑的啊~」

「……」

霍嚴忍不住笑了，不忍直視手裡的照片，對太太輕聲道，「你聽見沒有？我們拿的是拍立得拉的粑粑。」

李雲君笑得往他懷裡丟一張空景照片。「那把粑粑給你這個拔拔！」

霍嚴看著這張拍攝窗口的照片，是標標準準的斜線構圖，

他有些驚訝地捏著問：「這張是誰拍的？」

璟軒快掃一眼，「希希。」

希希扭了下頭，而後十分不感興地扭頭繼續拍哥哥。

霍嚴看他們兩個「不識貨」的小崽崽，給太太看。

李雲君剛才沒仔細看，只當做是沒有人像，所以歸類到其他。這下也注意到構圖，她連忙去找其他空景照片，好像不少都是有構圖的。

或者是中心構圖，或者是斜線，甚至有標標準準的三分法。

霍嚴貓著腰，仔仔細細地看過所有人像照片，如獲至寶地說：「老婆，你看，希希拍的璟軒全部會留一點白。」

好幾張璟軒側臉看向別處的照片，空間有自然的延伸感。

李雲君輕聲道：「我還以為是璟軒不配合，所以這麼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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