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第二次死亡行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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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些手段太拙劣了,拿点真本事出来吧。”阿列特嗤笑了一声。
男人没有再试着开枪,并且示意所有的队员退远一点,那一瞬间他的身上似乎出现了朦胧的变化,彷佛有着别样的气息在身上升腾,暴雨淋在身上不再溅起水珠,只剩下了一滩水渍。
“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你能逃脱我们的掌心?”男人说,“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掌握了形式的傻子而已。”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些轻佻,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些莫须有的画面。难道世界上所有的小青年们都有一些或深或浅的中二病?那可不太妙,在学校里中二病会有同学朋友一唱一和,陪着一起疯,在家庭里有父母在,没有人会嗤笑搞怪的孩子,会不会挨打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男人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很可怜,在他的眼中,对方就像是喊出我不会就这样倒下的奥特曼一样,不管自己怎么样出于什么境地,一定要将姿势摆好,造型一定要凹的非常帅气。但不幸的是,这些都阻止不了他胸前的能量灯不断地闪烁。
刚才男人只不过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现在他缓过来了,极具冲击力的进攻方换成了他。男人拿出了背后背着的折刀,静静的看着夜雨中忽隐忽现的青年人影。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在这个距离的战斗中枪支已经基本失去了意义,双方都能清楚的捕捉到对方瞄准的轨迹,所以具有极高延迟效益的子弹已经很难击中他们这种经过了基因工程强化的人,只有最原始的刀剑或者极为夸张的重型武器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
“那你就去死吧。”帝王宣判了冥顽不灵的逆臣,赐下了刑律的绝罚。
面对着站在那里不动的男人,阿列特抽刀向后,舞出一轮薄薄的弯月。组成刀刃的粒子在终点处重聚,月轮被四散的尾流一一填满,就像是经历了一轮月食。当月轮满溢的那一刻,暴躁的粒子流像是脱缰的野马,踏着令大地颤抖的步伐朝着男人冲击而去。
男人缓步一退,似是要蓄力反击,实际上他是不得不退。青年人影挥动月轮的那一刹那,他的汗毛全部倒竖,强劲的烈风穿透了密集的雨点,穿透了两者之间的空间,直挺挺地捶击在了他的脸上。他恍惚间望去,那爆射的粒子流无穷无尽,像是一只杀气冲天的重甲骑兵团,没有喊叫,没有言语,只是踏着不可阻挡的步伐朝他奔来。
“他们赞美自己,要升到众星之上。”
“他们又说。”
“他们永不坠落。”
阿列特麻木地念着告词,手中的月轮婉转回旋,切掉了沿途的一切,他就像是率领众神的恶魔,朝着那个渺小的黑衣人投出了庄严的宣判,既有天父般的威仪,又如同死亡般的寂静。
追猎者们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枪口,目睹着这惊人地对决,他们多年形成地求生本能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地做出了生理反应。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纷纷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月轮来到了男人的面前,在到达的那一瞬间就将四周的空气排开,随后贪婪的吞噬着雨幕,所有的雨珠都在此刻滞空,一时间竟要形成一个粗糙的水龙卷。这诡异的景象真是让人头皮麻,男人丝毫不会怀疑,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月轮能在眨眼间将自己切成两半。这时基地内的风向也在改变,由于导弹爆炸引起一些易燃物爆燃,所以基地的温度开始上升,四周的冷气开始向这里狂涌,这一幅可怕的画卷为那名挥刀的青年带上了沉重的王冕。
“这还是人么。。。。。。?”一名追猎者语气中带着一点颤抖。
四周的追猎者们并没有人回答同伴的问题,眼前的景象就在他们脸上,无论他们怎么认为,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追猎者们都是来源出身复杂的群体,他们下可来自于贫民窟,上可来自于勋爵贵族,而见多识广的他们此刻也更坚信,原来宇宙中还有许多出他们理解的东西存在。
男人在最终的时刻做出了反击,那是蓄谋已久的对策,他收缩身体,将双脚死死地踩入地面,挥舞着折刀打向阿列特暴露出来的手腕,如果对方不停止前进的步伐,那么这一击就会把对手的手腕连根切下来。
能做到追猎者的“包工头”级别,男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同于其它新人肉鸡,他博杀过不少正规军中的精锐部队,这就使得他拥有着丰富的对抗集束光刀的近身格斗经验,这是极其难得的。对于“围场”这样的大型承包商,现在的多数新人越来越偏向于使用各种精密武器、高科技武器,导致了现在追猎者们大都拥有一手非常好的狙击、暗杀技术,但承接高难度任务的能力却降低了,面对正规军几乎无法进行任何对抗。
面对男人的刀锋,阿列特的手腕猛地反转,五指毫不犹豫的松开了刀柄,月轮在这一刻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轮转的锋芒也随之熄灭。但与此同时,阿列特的眼芒变色,漆黑如墨的宇宙星辰爬上了原本属于眼白的位置。
你说漆黑如墨怎么会有能光的宇宙星辰?但男人与阿列特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他就是看到了。。。。。。
阿列特踱步前行,犹如一名闲庭信步的大主教,带着蕴藏在十字架中的天火向男人走来。骑兵遇到了步兵军团的盾阵刹住了脚,而茫茫的大雨中,骑士们翻身下马,掏出了马匹身后的重剑,向着敌人起了沉默的冲锋,当泥水从骑士们的脚底飞起,时间也在此刻变得缓慢。
阿列特的动作是那么的缓慢,但又是那么的令人绝望。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锋落空,想要回转格挡却又无力回天,他就像是没带长枪的步兵,面对下马冲来的骑兵们束手无策,只能绝望的等死。
毫无包覆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晶莹洁白的手骨,随后这只手骨“温柔”地贴上了男人地胸膛。
那是粉碎恶魔的烈焰,是流淌着死亡的冥河,把阻挡在前方的一切都毁灭。
男人的胸膛在不断的消融,狂乱的暴雨试图侵入他那破碎的伤口。他声嘶力竭的咆哮,时光在他壮年的身躯上如同水磨般流转,本该闪烁着光泽的皮肤变得干枯,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等待审判的降临。
阿列特的度太快了!如果时光回到八九百年前,回到那时的合众国,而他们之间来一场复古的拔枪决斗,那么这个度会让男人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男人拥有高的格斗技术,掌握着熟练搏杀集束光刀的技能,但他从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窘境。那层能够防弹的外衣,那层能够防护高破片冲击的复合纤维,这些东西本该为他当下阿列特的这一掌,可是那只手掌轻易将这些融化,将他的身体洞穿,所有被击碎的物质都分崩离析,化为了空中飞扬的尘埃,然后被倒灌的暴雨狠狠砸到地上。
男人的折刀再也没有机会挥出了,他的生机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胸口的那个破洞像是永不结痂的伤口,不断地消磨着他的鲜血与生命。他佝偻着身体,抬头朝上看去,那个夺走了他生命的人正在漠然地注视着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眼神中刚才还有的熊熊烈火此刻已然消失不见。
天空中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那是重型运输机的引擎声,声音被暴雨掩盖,以至于到了如此近的地方阿列特才注意到。此刻他的血液已经重新回暖,他能感受到那种漠然消退的感觉,他的本我就像是一个处于湍流中的落水者,一直抓着那根岸边伸出来摇摇欲坠的树枝,此刻洪水渐退,他也能够逐渐回到自己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抬头望去,那架不知名的运输机驻留在他们的上空,却不知为何,机腹下的射灯与指示灯都没有打开。这显然是不符合规定的,也不太符合战术要求,运输机能到达这个位置,那么轨道控制权一定是被控制住了,运输机不可能像战斗机那样不开灯就接近战区。
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最合理的解释——这架运输机不是来接他的,而是来接这群黑衣人的。
阿列特仅仅迟疑了一瞬,他的脚步横挪,整个人丢掉了那具已经灰白的人形“石膏”,以他所能达到的最快度冲向那群站在一旁戒备的黑衣人。越大的运输机配备的火力就越是强大,而头顶的这架重型机显然不可能是一个毫无武备的“小绵羊”,他只要慢一点,毫不夸张的说,他就会被打成筛子。他不选择朝其它地方跑,是因为遭受过一轮导弹犁地的营区显然不具备任何有效的藏身条件,而与黑衣人混在一起,对方则大概率会投鼠忌器。
即使是那种奇异状态的阿列特也不得不承认,一旦重型武器在空旷地带锁定了他,他也很难活下来,纯看防护能力,他的这点防护根本就不配做重型武器的对手。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尽管他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但运输机上的驾驶员显然没有给他一丁点机会。机腹的大口径机炮伸出,随着大量电流的涌入,磁通管开始加,大口径的穿甲弹像不要钱似的射出,在智能网络火控的锁定下,阿列特根本逃不出火力网的覆盖。
阿列特的身躯被击中了,大口径的破甲弹在他身上打出了朵朵灿烂的血花,他的躯干完全被击穿,一只手臂也被打碎,剩下一点皮肉还在空气中耷拉着。他整个人的前冲之势被阻断在了黑衣人们的面前,只差一点,他便可以与黑衣人们纠缠在一起,可这一小节距离,实在是令人绝望的天堑。
“没有用的。。。。。。”一个靠的近的黑衣人说,“头领那个傻子本来不用死的,可他偏偏不信邪。”
黑衣人没有出现悲伤之类的情绪,反而似乎对他们头领的死看的十分平淡,阿列特虽然全身上下没几处完整的地方了,但他还尚存一丝意识,所以黑衣人的话他能清楚地听到。看来这群人不与自己战斗不是害怕也不是有所谓地骑士精神,所谓你们之间地决斗是骑士之间地较量!是神圣而庄严的!所以我们即使是敌人也会敬重这场决斗绝不插手!开什么玩笑,一群摆明了就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赚钱,然后就是保命,拿到足够的报酬去过想要的舒适人生才是这些人的终极目标,区区正义不过就是厕所里的厕纸罢了,擦完屁股就被他们扔进垃圾桶里。
毫无疑问阿列特是要死了,蕾被那个不受控制的他敲了一掌昏倒在车上,周围的卫兵也一个活口没留下来,至于那个跑掉的副官沃罗涅夫军士,显然更不可能指望的上。可他还要和姐姐去拿塞尔看极光,他就像是一个找到了家的流浪猫,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鲜血从阿列特的口中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嘴唇和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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