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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休冥緊皺著眉，半晌後才開口：「你家裡人打你？」

那天他就想問，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腿上和胳膊。

今天，另一條腿？

他在動作方面很敏銳，一眼就能看出問題。

她的走路姿勢雖儘量隱藏，但他還是發現不對。

她在疼。

段休冥此時的眼神壓抑著一股火氣，唇抿的很緊。

鹿鳴於神情淡然：「體罰，很正常。」

段休冥頓時眉頭皺的更深：「我不認為22歲的體罰是正常情況。」

鹿鳴於看向他：「你幾歲？」

段休冥：「24。」

鹿鳴於又問：「你挨過打嗎？」

段休冥聲音低沉的在胸腔內震，壓著情緒：「我從來，沒有挨過家裡人的打。」

鹿鳴於沉默著偏過頭。

好幸福的家庭，令人嫉妒。

段休冥伸手，將她的臉掰正，讓她看著自己。

此時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端量著她這張臉，驚世容顏，她這樣的怎麼會挨打？

下得去手？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他問。

鹿鳴於聲音很輕：「十年吧。」

段休冥獰著眉，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沉默著說不出話。

良久後。

「鹿鳴於。」他喊了聲。

「恩？」她回應。

「想結婚嗎？」他沉聲道，「我娶你。」

平靜而堅定。

鹿鳴於抬眸與他對視，眼中的驚訝不是作假。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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