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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读博士是不是特别累？周末要睡到十一点吗？”纪忆去看客厅里的立式大钟，&1dquo;吃饭了吗？要是饿了先去吃饭吧？我可以等你吃完饭再打电话。”

  这一连串的问题丢过去，倒是把季成阳问得笑了起来：&1dquo;应该我来问你，饿了吗？”

  &1dquo;我啊，”纪忆想了想，&1dquo;做题做到现在也不饿了。”

  随便聊了两句，她就开始追问他美国的qíng况。

  季成阳的回答比较简单，但也不是敷衍小孩子的那种：&1dquo;是恐怖袭击，其实在第二座大楼被撞时就已经猜到了，这不可能是个意外。”

  她嗯了声，似乎在思考。

  他问：&1dquo;想到什么了？”

  &1dquo;我在想，高考时会不会有关于这个的题&he11ip;&he11ip;”她老实jiao代。

  季成阳略微沉默。

  他为这件事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不想再这片刻休息的时间里，还讨论这个话题。他倒宁可关心关心纪忆的学习，或者随便听她说她身边好朋友的小是非，小困惑。

  纪忆奇怪：&1dquo;断线了吗？”

  &1dquo;没有，”他转换了话题，&1dquo;在文科班习惯吗？”

  &1dquo;挺好的，比实验班轻松多了，”她忽然想到赵小颖，&1dquo;不过小颖成绩不太好，她总说因为我比她聪明，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鼓励她了。”

  &1dquo;想向我求助？”季成阳反问，&1dquo;爱迪生说过一段关于汗水和灵感的话，听过吗？”

  纪忆立刻猜到：&1dquo;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九十九分汗水？”

  这种话早听多了，不太有感染力。

  &1dquo;差不多，原文比这个要复杂，”季成阳说，&1dquo;不过赵小颖说的也没错，天分的确很重要。有个美国作家解读爱迪生这句话时，就说过：如果没有那一分灵感，九十九分汗水也只是一桶水。”

  &1dquo;&he11ip;&he11ip;”

  他在帮倒忙吗？

  &1dquo;可是，这个作家也有些言过其实了，”季成阳喝了口咖啡，继续说，&1dquo;如果普通人真能付出九十九分汗水，虽然不能像爱迪生一样明出直流电，也绝对可以学会直流电的原理。你们现在所学的都是基础知识，说到底，就是要熟练使用，没那么难，不够用功而已。”

  &1dquo;嗯。”她在消化他说的话。

  然后，又不免好奇追问：&1dquo;你很喜欢爱迪生吗？”

  &1dquo;没有，谈不上，”季成阳说，&1dquo;他被塑造成了一个明星，说出来，比较能说服你们这些小女孩。”她觉得他说话总是和别人不一样，被他这种言论牵引着，追问了句：&1dquo;那你喜欢谁？”

  &1dquo;达芬奇。”

  达芬奇。

  她觉得自己也一定会喜欢上达芬奇，而且会非常喜欢。

  她用食指在玻璃上随便划着，划着他的名字。

  没想到，电话快要挂断时，季成阳竟关心起了她的成绩。

  &1dquo;现在数学怎么样？”

  纪忆心虚：&1dquo;不够好。”

  &1dquo;满分多少？”

  &1dquo;15o。”

  &1dquo;能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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