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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沒想到小時候的話，他記得這麼清楚，她「嗯」了一聲，點點頭。

「那……重在一起好不好？」

滿月剛想照舊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你……還真會挑時間，逮著我心情不好，欲揚先抑是嗎。」

6啟明笑了，「沒有挑時間，是每分每秒都想和你和好，重開始。」

猝不及防的告白，讓滿月心跳失序，不敢與他直白的眼神對視。

「好不好。」他牽著她的手，又重詢問一遍。

滿月輕咬著下唇，垂眼在想著什麼，忽然輕笑了聲。

「笑什麼？」6啟明有些不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每次吵架，不管對錯都是你在道歉，你在讓步。我一直以為，我是占上風的主導者，但這次回來，你一點點接近我，試探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發現，我才是被動的一方。就像現在，你一句重在一起，我好像都沒辦法拒絕。」

「那就不要拒絕。」

「現在還不行。」滿月稍猶豫，「你再給我些時間，我之前那段感情還沒處理清楚。」

「要多久？」

「兩個月。」她豎起兩根手指，保守估計，兩個月應該能把錢要回來了。

可6啟明似乎對這個時長不太滿意，摁下她的一根手指，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說：「最多一個月。」

「……行吧。」

分別的時間太長，6啟明迫不及待地想抱抱滿月，可剛鬆手，滿月就像滑溜的泥鰍溜走。

這姑娘張著手臂撲進屋，「吳奶奶，我今晚想和你睡。」

「你不嫌棄我有老人味啊。」

「嗯～」滿月環住老人的脖子，搖搖頭，「是疼愛的味道。」

看著一老一少的互動，6啟明落空的手抄進褲兜，眼底欣慰。

「羨慕。」

元旦他們一起回家吃飯，家長沒有發現兩個孩子之間的異常，只是稍微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飯後，全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6啟明藉口給滿月看手機，挪到她身邊坐下，「關津問要不要出去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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