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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识不知道该说什么，袁艺平平淡淡的态度，她想安慰都有点无处说起，袁艺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把这事当成个笑话说给她听，像是单纯的泄：&1dquo;他说他最喜欢我，所有人里面最喜欢我，厉不厉害?”
&1dquo;他说的对，我确实也不亏，他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这样看来我好像是应该知足，要求他一心一意的有点儿贪心了。”袁艺到底是小女孩心性，表面上无所谓，仍掩不住不甘和被羞辱的愤怒，满是讥讽。
店员叫了号，季清识接过两杯饮料，递给袁艺一杯：&1dquo;你不要这么说，是他的错，不应该是这样。”
袁艺没有接，就看着她，季清识手半伸在空中，&1dquo;你还要去找你朋友吗?我请你吃点东西，你瘦了很多。”
袁艺还是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季清识想安慰她，但又无从说起，这种事怎么安慰都像是隔岸观火，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想了想：&1dquo;我没想到杨总是这样的人，但是你千万不要&he11ip;&he11ip;”
袁艺忽然出声打断她：&1dquo;哎，你要不要跟我也赌一次?”
季清识顿了顿：&1dquo;赌什么?”
袁艺耸了耸肩，笑：&1dquo;赌钟然是不是这种人。”
季清识：&1dquo;这不是拿来赌的。”
&1dquo;为什么?”袁艺说：&1dquo;你不也是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赌注就跟了他，有什么不一样?”
袁艺的语气有点尖锐，季清识知道她心情不好，露出个轻松点的笑容，缓和气氛：&1dquo;我要是对这个也存疑，还答应和他在一块，那不是故意往坑里跳吗?”
&1dquo;抱歉。”袁艺沉默了会，和她道歉：&1dquo;我有点偏激了。”
&1dquo;没事。”季清识把奶茶递给她，袁艺接过去，季清识说：&1dquo;捂捂手吧，你想吃点什么吗?”
袁艺带她去了大学城的一家烧烤店，坐下就点了一打啤酒。
季清识看她心情不太好，就没阻拦，陪她喝了几瓶，袁艺不说话，季清识就使劲想话题，和她聊些大学里的事情分散注意。
一打啤酒喝完，季清识微微晃着脑袋：&1dquo;要不我跟你说个有点好笑的事情。”
袁艺抬起眼睛，看她已经脸色微红，自顾自的说&1dquo;好笑”的事情：&1dquo;就是我们项目有个人，挺年轻的男生，但是很不爱干净，头太久没洗都竖起来了，隔老远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同住的人都受不了搬走，最后我们办公室主任出面去找男生谈话，你猜主任说了什么?”
袁艺撑着脸：&1dquo;什么?”
&1dquo;主任说&he11ip;&he11ip;”季清识压低嗓子扮男声，学着主任的语气：&1dquo;算哥求求你了你去洗个澡吧，哥在对面办公室都闻到你脚臭了。”
袁艺扑哧一声笑起来：&1dquo;冷笑话吗?”
季清识认真说：&1dquo;是真的，我每次去找他核对材料，我都戴口罩。”
袁艺笑了一会，然后说：&1dquo;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笨。”
季清识说：&1dquo;那你高兴点了吗?”
袁艺没说高不高兴，又倒了杯酒，碰碰她的杯子：&1dquo;对不起啊。”
&1dquo;没关系。”季清识说着，跟她碰了杯。喝完又说：&1dquo;你可以在大学里谈个男朋友呀，简简单单的，一块上课一块去图书馆，学累了就一起去吃好吃的，回来在学校里散散步。我上学的时候就没谈过恋爱，还蛮遗憾的。”
&1dquo;为什么不谈?”袁艺问：&1dquo;你长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追你。”
季清识说：&1dquo;我没什么时间，上完课就去学校对面的奶茶店打工，周末带家教，剩下的时间要看书，要做课外活动攒学分，等我反应过来我都要毕业了&he11ip;&he11ip;”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是钟然的电话，她就站起来：&1dquo;我出去一下。”
&1dquo;还没回家?”钟然听见她这边嘈杂的人声。
&1dquo;没有呢。”晚上大学城里人更多，季清识找了个避风的地方：&1dquo;你还在公司吗?”
&1dquo;刚开完会。在哪，接你去吃饭。”
&1dquo;我现在就在吃饭，和袁艺在大学城，叫胡子烤肉，你要吃吗我给你带一点回去?”
这话说的颠三倒四，毫无章法，钟然皱了眉：&1dquo;说的什么东西&he11ip;&he11ip;你喝酒了?”
&1dquo;是呢。”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在那等着，别乱跑。”他没好气的撂下这几个字，就挂了电话。季清识又走回去，这啤酒的度数还不低，和袁艺把剩下的酒喝完，就结账出去。
袁艺的酒量比她好点，但也有些犯晕了。
刚出烤肉店的门，恰好又遇见袁艺那几个朋友，袁艺本来和他们有约，放了人鸽子自然得解释几句。季清识就站在门口等，眯着眼看往来的人群，身边忽然靠过来一个男生，笑嘻嘻的问：&1dquo;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季清识看他眼熟，好像是袁艺的朋友之一，傍晚在公交站台见过，就说：&1dquo;我不是这里的学生。”
&1dquo;那你是袁艺的朋友?”男生继续问：&1dquo;认识一下，我叫张毅，和袁艺同一个社团，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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