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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琅忽然顿住，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1dquo;周厨子见过我，”她慢慢地说，&1dquo;他知道我是谁。”

  江琮勾起唇角：&1dquo;哦？那他现在在别人手里，夫人很危险。”

  泠琅抬起眼看他：&1dquo;他既然能告诉你我在打听春秋谈，自然也能告诉别人。”

  江琮笑意更深：&1dquo;可怎么办呢？”

  泠琅意识到这笑容有别的意味，她看着他，不再说话。

  江琮注视着少女的表情，她的双眼又黑又亮，像泛着光的漆子。其中没有特别的情绪，紧张，恐惧，懊悔，什么都没有。

  他早就现，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冷静。被当场撞破的时候是这样，后腰被剑锋抵住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才会真正的慌乱无助，不是佯装出来的，也不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这么想着，他便开口了。

  &1dquo;夫人，刀者到底同你什么关系？”

  &1dquo;你手中那把刀，我其实是知道过的，”他低声道，&1dquo;关于它，有一个很有的故事，全天下大概只有我才晓得。”

  他慢慢支起身，垂眸注视着身下陷入茫然的少女：&1dquo;接下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告诉你。”

  第29章摇光涧

  泠琅极慢地眨了眨眼。

  她翻过身，仰头注视上的青年，他的面容一半隐在阴暗中，眼神沉静得像一口深潭，她瞧不出里面有什么波澜。

  他们静静地对视，只有清淡兰香幽幽浮沉。

  泠琅忽然现，江琮并不算十分的桃花眼，至少在此时此刻，那双眼垂睫望于她，柔和的形状尽数敛去，眼尾上挑的弧度可称锋利。

  像一把尖巧的薄刃。

  她同这把薄刃对抗：&1dquo;你要我做什么？”

  江琮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缓缓靠近她置于枕边的、摊开的掌心，冰凉与温热有一瞬间的触碰。

  &1dquo;给我，”他轻声说，&1dquo;像昨晚在树林一样。”

  &1dquo;&he11ip;&he11ip;是什么？”

  指尖开始摩挲她掌心，泠琅感觉到那上面有一点粗糙。

  持剑的手，本该是这般。

  他用那点粗糙轻轻剐蹭她掌心的温软，说话的声音低到不可闻。

  &1dquo;夫人在故意折磨我吗？”

  泠琅抿了抿唇，她按住他游移的指尖，像按住一段积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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