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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元贄說到此處,李怡已是臉色劇變,脫口問道:「她沒事吧?」
「殿下放心,當然不會有事。畢竟她可是殿下親口囑託,要我暗中照應的人嘛。」馬元贄見李怡臉色蒼白,連忙開口讓他定心,「那劉從諫為人暴戾,我一聽說他這般作為,就知道事情不妙。等我快馬加鞭趕到那裡,果然就看見那廝正在刁難二位娘子,好在有我及時解圍,並未釀成大禍。」
馬元贄解釋完來龍去脈,笑著向李怡邀功:「殿下此前在閒談中得知我認識絳真娘子,便托我暗中照顧她那個妹妹,結果昨夜便撞上這個事,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殿下託付對了人,我也不負殿下所託,殿下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
李怡拱手一禮,向他道謝:「將軍大恩,李怡感激不盡。將軍想要什麼,只管開口,李怡哪怕傾盡所有,也決不食言。」
「殿下放心,我想討的賞,對殿下來說應當不是難事。」馬元贄笑著啜了一口茶,緩緩道,「西川監軍王踐言,是我的至交好友,過幾天他就會從成都回到長安。他因為一樁心病,來信託我在長安名寺為他安排一場大型法事,度亡魂。奈何越到年底,諸寺法會越多,這會兒再由我安排,只怕得等到明年。殿下常年在薦福寺禮佛,想必與方丈熟識,此事可否請殿下代為安排?」
李怡聽罷,立刻笑著答應:「將軍果然找對了人,此事包在李怡身上,將軍放心。」
第o67章善慧法師
馬元贄與李怡商量了一番法事的細節,覺得十分滿意,便告辭離去。
李怡獨自坐在禪房中沉思,一直守在門外的王宗實結束瞭望風,剛進門,就看見他猛然起身,沉著臉痴痴地向外走。
王宗實連忙問:「殿下要去哪裡?」
「去找善慧法師。」李怡回答,與王宗實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走出禪房。
善慧法師是薦福寺負責佛事法會的維那,殿下為何要去找他?王宗實望著李怡的背影,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李怡向知客僧打聽,得知善慧法師人在禪師殿,便獨自前去求見。當他冒著呼嘯的北風,穿過一道角門,遙遙望見禪師殿時,一陣空靈的擊磬聲便混在風聲里,斷斷續續傳入他的雙耳。
李怡順著那滌盪身心的禪樂,快步走向大殿,守門的小沙彌為他打開殿門,他剛跨過門檻,便看見了正在專注擊磬的善慧。
善慧穿著顏色黯淡的緇衣,站在深色的磬架前,若不是他的臉龐和鬚眉白得幾乎透明,恐怕整個人都要隱沒在幽暗的大殿裡。
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善慧患有一種名叫「羊白」的病症,正是這種與生俱來的病,讓他在二十多年前,被自己的父母遺棄在薦福寺的山門外。按照善慧的說法,他就是靠著這份因緣,才比旁人少走了一段俗世里的彎路。
一生下來就皈依佛門,這等大幸,放眼天下能有幾人?
此刻善慧沉浸在禪樂里,李怡便也耐心等著,直到他奏完一曲,才低聲開口:「弟子李怡,前來叨擾法師。」
善慧轉過身,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善哉,不知殿下前來,有何吩咐?」
李怡恭敬地還禮,與善慧一同落座,向他道明自己的來意。
善慧仔細聽完李怡請託自己的事,謹慎地回答:「法事的日期,這兩天便可以確定,但殿下托貧僧譜的曲子,只怕會慢些。」
「弟子知道譜曲不易,只是這一件事,關係到弟子一段勘不破的妄執,還請法師費心成全。」李怡低聲懇求著,臉上不覺浮現出一抹苦笑。
善慧有一雙玻璃珠般的眼睛,將李怡的一身煩惱看了個通透,不由合掌嘆息:「善哉……貧僧一定盡力而為。」
縱使絳真和晁靈雲如何想要息事寧人,節度使劉從諫大鬧絳真娘子宅第的消息依舊不脛而走,於是轉天一早,元真與寶珞便雙雙來到平康坊,圍著晁靈雲噓寒問暖。
「你是呆啊還是傻啊?為什麼不跳《朝雲引》?人家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骨氣難道能當飯吃?」元真娘子心有餘悸,一個勁地數落,完全不能理解弟子的想法,「有人想看,只要肯出錢,你就儘管跳!難道你的舞達官貴人看得,老百姓就看不得?不都是長著兩個眼睛的大活人嘛!賺他個盆滿缽滿才是正經!」
晁靈雲被她這一通數落,滿肚子委屈,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護:「師父有所不知,其實在我阿姊這裡,能登門的都不是寒門或者白丁。只是關於弟子的謠言實在是傳得太難聽,凡是來這裡想要觀舞的客人,沒一個不是色眯眯的,根本不是真心想看舞,所以弟子才不願意跳。」
「心是假的,錢是真的啊,你何必這麼鑽牛角尖呢?」元真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就說過去你在官宴上遇到的那些人,又有幾個不是將我們視為玩物呢?不過是裝得道貌岸然而已。」
晁靈雲聽了元真的勸說,低著頭好半天沒說話,等到再開口時,依舊死不悔改:「弟子就是不想跳。」
元真嘴都說幹了,氣得只能幹瞪眼,這時寶珞摸了摸晁靈雲脖子上結痂的傷痕,心疼道:「師父你就少說兩句吧,你不懂師妹的心,我懂——這次她栽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追根究底,都是因為跳了《朝雲引》!現如今她心傷未愈,肯定是一跳舞就犯噁心,你再這樣責怪她,只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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