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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看看她，又以眼神询问苏唱。

  苏唱俯身拎起桌面的小支啤酒，抿着嘴轻啄一口：&1dquo;常规操作。”

  封心锁爱的女人，背后都是累累伤痕。

  ——这话是第一次唱k时，彭姠之抱着她的头一边哭一边说的。

  晁呼出一口气，和向挽对视一眼，向挽掖掖嘴角明眸皓齿地笑，仿佛觉得很有意思。

  kTV的光线很有心机，只足够你看清眼前的人，而眼睛是天然的聚光灯，收纳摇曳生辉的光影，令你不由自主地与她对视。

  于是晁和向挽同时现，彼此很迷人，又有一点想要接吻。

  这个想法来得很冒犯，甚至来不及二人喝上一口酒，用它来当借口。

  向挽读懂了她的眼神，抿着嘴笑起来，眼下的肌肤有些泛红，然后移开目光。

  晁也是，伸手拿了一支酒，缓慢地倒入杯中，又颇有耐心地从冰桶里夹出冰块，一颗、两颗，放置完全，低手端起来，递给向挽。

  然后如法炮制，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在彭姠之的嚎啕大哭中，在于舟的昏昏欲睡中，在苏唱的扭脸关切中，晁将胳膊搭在向挽身后的沙靠背上，侧坐身子翘着二郎腿，和她轻轻碰一杯。

  &1dquo;你敬我？”向挽笑着问她。

  晁摇头：&1dquo;你敬我。”

  &1dquo;为何？”

  &1dquo;因为喝完这杯，我要去唱歌。”晁抬腕，抿一口。

  &1dquo;你唱歌，我敬你做什么？”

  晁想了想：&1dquo;能听到我唱歌的人不多。”

  向挽也忖了忖，弯眼：&1dquo;那，在座诸位，都要敬你不成？”

  &1dquo;就你。”

  &1dquo;什么说法？”

  晁未答，撤开身子，抬手点了一歌，然后将它切到下一。

  彭姠之唱累了，梨花带雨地望着陌生的前奏晃了晃神，然后问：&1dquo;这谁的？”

  &1dquo;我。”晁说着，走到屏幕前方，靠坐在茶几边缘，另一手还端着酒。

  向挽望着她的侧影，白衬衣被捋起的袖口皱了，像是被蹂躏过，前胸的扣子和衣料抚弄出蜿蜒的曲线，下方仍是包裹着身段的一步裙，此刻她一腿支在前方，一腿略微弯曲在后，描画也勾勒不出如此恰到好处的躯体。

  向挽突然觉得自己每回洗澡时描绘的小美人鱼有了实体，它美丽的惑人的尾巴，就是这条丰润又纤细的贴身一步裙，晁还有海藻一样的长，深潭珠宝一样的眼眸。

  美人鱼将光裸的胳膊攀上船沿，洗净了脸上的妆面，在价值连城的头的簇拥中，开始唱歌。

  向挽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只有她需要敬酒。

  因为只有自己，曾经和晁一起，在夜晚的车窗内外，听过几十秒。

  是那《moreand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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