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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到底是谁，有多大的能耐，能调动多少资源?

  在一无所知之前，乔羿不愿轻举妄动。

  严啸与程洲桓专程从山城赶来。

  程洲桓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案子证据链完整，做无罪辩护非常困难，但是他有把握争取轻判。

  沈寻不同意，冷声冷气地说：&1dquo;我不会让他上法庭。”

  严啸抖掉一截烟灰，笑道：&1dquo;那是，有你在，他就算真杀了人，也不用上法庭。”

  沈寻和程洲桓同时瞪了他一眼，他顿觉失言，改口道：&1dquo;哎程律师沈警官，我开个玩笑而已。知道你俩是祖国法制建设的坚定拥护者，但乐然这事儿法律途径解决不了怎么办?”

  &1dquo;不会，人不是他杀的。”沈寻道。

  &1dquo;但也不是李司乔杀的啊。”严啸说，&1dquo;我和昭凡讨论过，他说借李司乔一百个胆子，这怂货也干不出这种事。”

  程洲桓自小就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人，忽然问：&1dquo;沈寻，你平时是不是特别照顾乐然?不是普通的照顾，就是那种看着会&he11ip;&he11ip;让人比较眼红的照顾。”

  &1dquo;他们特警队的队长把他交给我，我照顾他应该算是理所应当吧?而且我在刑警队照顾他怎么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明年一开年，他就得回特警队去了，我一刑警队长照顾他一特警，让谁眼红?特警还是刑警?”

  &1dquo;不是，你别往自己编好的框子里跳。”程洲桓道，&1dquo;公安局也是职场，警种不同不意味着没有利益冲突。你好好想一想，照顾他的同时，有没有忽略谁?比如本来该给那人的资源，最后却给了乐然?”

  沈寻一怔，脑子里快闪过一个想法，眉头蹙了蹙，手指抵在下巴上，沉默一会儿后却道：&1dquo;没有。”

  &1dquo;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个人。”严啸往桌沿上一敲，&1dquo;沈寻你去年带的那个徒弟呢?叫越什么来着?”

  &1dquo;你还有一个徒弟?”程洲桓挑起眉，&1dquo;不止乐然一个?你不是不轻易带人吗?怎么一带带俩?”

  沈寻眉头皱得更深，吐出一口烟，&1dquo;姓白，白小越。”

  &1dquo;对，就是他!”严啸一击掌，&1dquo;乐然来了之后，他还是跟着你?”

  沈寻捏着眉心，点了点头。

  &1dquo;沈寻，你好好回忆一下这半年的事。”程洲桓语气相当慎重，&1dquo;我觉得这个白小越有作案动机。”

  &1dquo;操!老程你这么一说，我敢肯定就是他!”严啸转向沈寻，&1dquo;上次在公安部我就想问你，怎么那么大个会议，你带乐然不带白小越，不怕两个徒弟争风吃醋吗?后来昭凡在一旁瞎搅和，又出了李司乔的事，我恁是忘了跟你提。”

  程洲桓不知道沈寻带着乐然去公安部开过会，一听脸色就暗了暗，&1dquo;公安部那种级别的会，你带着一个警察去参加?沈寻，你怎么想的?”

  &1dquo;我&he11ip;&he11ip;”沈寻知道理亏，烦躁地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碾，&1dquo;那个会前半程是工作汇报，后半程是技能交流。乐然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射击水平比我们刑侦队里所有人都高，我带上他也是为了让他给局里争荣誉。白小越虽然跟着我的时间更长，但是做事只会耍小聪明，和乐然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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