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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控制不住地想:晨光与月光确实不同,晨光要明朗些,让人想要飘到半空,月光则更柔也更媚,让人情愿随着它沉沦。
所以,这两种光照在同一个人的肩上,给人的感觉却不甚相同。
他满脑子都是昨夜里那些片段,旖旎的、痴缠的、湿漉漉的、软绵绵的。
严鹤仪觉得自己荒唐至极,实在是趁人之危、不知克制、臭不要脸。
昨夜里,两人应该是吻了好久,至于后来的事,严鹤仪记不太真切了。
仿佛是元溪的手太不安分,碰到了严鹤仪下身那一处禁忌的地方,被一瞬间清醒的严鹤仪按到床上,强制箍着睡着了。
也仿佛是两人吻着吻着,便。。。睡过去了。
严鹤仪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严鹤仪守了二十年的童贞之身,现下应该是还在。
他手忙脚乱地起了床,还不忘把元溪往外挪上一挪,给他摆了个睡着舒服的姿势。
轻轻打开屋门,抬头一看,严鹤仪觉得,自己方才的结论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改:现下已然日上三竿了,所以与月光做比较的应当不是晨光,而是正午的阳光。
那若是晨光呢?更明朗?还是更柔和?
严鹤仪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把自己从这危险的想法中甩了出来。
他到井边打了来一桶水,洗了把脸,然后褪下单薄的亵衣,想要擦洗一下身子,让自己清醒一下。
湿了冷水的帕子还未沾身,他便已然很清醒了。
只见自己的脖颈、肩头、胸口、上腹,目之所及,皆有几小片殷红的暧昧痕迹。
他急忙穿上了亵衣,坐在石凳上缓神。
难道?
不,当是没有的。
他又忆起了一些片段。
比如,他的学生姜元溪伏在自己耳边,长长地喘息着,声声唤着「严先生」。
又比如,那人把自己推倒在榻上,用温热的唇一寸一寸地吻了上来,然后,又被自己压了过去,更加放肆地回击着。
他捂住自己的头,脑子里乱得吓人。
若是之前,严鹤仪还能以元溪的学生身份来劝自己,把那些不正常的想法和反应统统压下去。
但是现在,他却无法再将元溪当成是自己的学生了。
其实,从一开始,两人说的便是让元溪来当助教。
只是,严鹤仪逐渐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下意识地把元溪当成跟狗娃他们一样的学生,以此来欺骗自己,把对他的那些好,都当成是对学生天然的爱护。
看着上半身满满的红痕,严鹤仪觉得,这种想法可真是相当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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