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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會出這種事兒。」陳韓峰嘆了口氣,「也是我們的錯,這小姚給慣得,一看就是沒把您放眼裡。不論該不該,總不得先動手啊?法治社會,打人畢竟還是不對的。」
「……」
沈豐年露出一個難看的苦笑,配合那一張血呼啦啦的臉。
這意思算是說得很明白了。
「話又說回來了,人家樂意慣著,我們這些下邊的也不好多說幾嘴……」
「行行,你不用說了。」沈豐年徹底泄了氣,到這會兒早就心透涼,也怪不得誰,最怪的就是自己蠢笨,一時不穩,做了那急色鬼,弄巧成拙,「這事難堪,還請政先生高抬貴手,改天我登門給那二位賠禮道歉,臉上這,哈,就當我該挨的教訓。」
「那倒不必,還是得去醫院看看。」陳韓峰臉上掛著善笑,拍了拍沈豐年的肩,真心實意地勸告,「謹言慎行啊,下次指不定又傷著哪兒了呢。自己東西總給別人惦記著,誰心裡能舒坦,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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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姚在床上沒趴一會兒,政遲從身後抱了過來。
男人氣息一向是熱的,唇間呼出的溫度燙人發痛。
「威風夠了?」
殷姚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發現政遲今天似乎很疲憊。
這也難怪,周五向來都是應酬纏身的日子。
想了想,殷姚把身體放軟,給他抱著摟著,「對不起。」
「對不起什嚒,想打就打了。」
「……不生氣嗎。」
「只是你也太衝動。沈豐年無所謂,但他岳丈是澳海的股東,保不齊這人找老婆吹枕頭風,徒添莫須有的麻煩。」
「他對我有心思。」殷姚抿了抿嘴,「說的話也難聽。」
政遲問,「他說什麼?」
「就那些。他說……」殷姚頓了頓,垂下眼,輕輕道,「他說我是男娼,是你養的婊子。你覺得呢?」
殷姚很軟,身體軟,頭髮也軟,細嫩的髮絲垂掉下來,一小簇搔在男人的手上,綿綿的癢。
政遲把握著殷姚柔軟的脖子,正在細細撫弄那顆乳膚上惹眼的紅痣,聽見殷姚問,一時間未置可否。
久了,才諧道,「這麼說也合適。」
殷姚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將髮絲撩到耳後。
政遲喜歡弄他那顆紅痣,也愛摸他的皮肉。
男人的手掌很厚實,少年時曾痴練過火器,留下來幾處不太好消的繭,食指內外、左手心都有,日子好過之後富貴了幾年,卻還留著用手的習慣。
他的頸部被政遲的虎口托起,像只被扼死的白鵝,又像只窒息的灰雁,殷姚輕輕喘了下,轉過身抱著政遲的肩,仰著脖子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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