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淑妃之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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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茵在宫中服用七叶莲解毒休养了三日后,由莫谦夫妇接回家中继续养身体。
韩戒与莫小妍一起在宫门口送别一家三口。
韩戒对莫茵的关注。这三日,方氏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不由得有些担忧。韩戒身份高贵,将来少不了家中要有侧妃妾室,若是女儿嫁给他,便要像小姑子一般和众多女子争夺一个男人。她亲眼看见过了莫妍在宫中接二连三遭遇的暗害。更是不想女儿将来与皇宫扯上关系。
她决定回去后积极些,为女儿早日定下终身,断了韩戒的念想。原本与陈家说好的婚事,随着陈家一家的牺牲,也只好遗憾告终。
莫妍等送莫家的马车行远后,对还痴痴不肯收回目光的韩戒道:“戒儿,我与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可愿听?”
韩戒仰起头,望着她道:“母妃有话尽管对戒儿说,戒儿洗耳恭听。”
莫妍转身,边往回走,边柔声对他道:“我知道你是喜欢茵儿的。”
韩戒意外又羞涩地偷瞧了她一眼便垂下眼帘。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被自己的母妃直接戳破心事,总是不好意思的。
莫妍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这宫中凶险,你也见着了?咱们这一桩桩一件件经历的事情。从你父皇诈死,前皇后想要除掉你,你我在绝地反击。到我受你父皇宠爱,便腹背受敌,几次三番被人暗中谋害。而这次,因为我,甚至连累茵儿险些丧命。”
韩戒听着莫妍的话,羞赧的表情渐渐被凝重替代。她说这些话的用意,他心中已然明白。但是,但是,放弃这个从一眼见到,便喜欢上的小女孩,他真的舍不得啊……
“你这么聪明,你父皇如今又愿意栽培你,你将来必将有不俗前程。说句要大逆不道的话。若有一日,你果真荣登大宝。你又执意要将茵儿纳入后宫,让她面对后宫众多女人,日日提防被人谋害,夜夜为了得到你的宠幸而勾心斗角。这不是喜欢她,这是在伤害她。你可明白?”
莫妍有些悲凉的嗓音,让韩戒抬起头望向她,她身披淡金色斗篷,姣好的侧颜在冬日晴好的阳光中,仿佛蒙着柔软的金色纱幔,但那纱幔遮掩不了她眼中的淡淡的哀伤。
“与其将她困在宫中,像我一样虽然荣华富贵,荣宠在身,但过的并不开心还遭人妒恨暗害,需要时时防备众人,过的小心谨慎,缩手缩脚。还不如让她在宫外过平平淡淡,喜乐开怀的寻常生活,你说是不是?”
莫妍说着转过头来看向韩戒。韩戒与她对视片刻,嗫嚅道:“那我……那我发誓,不管将来如何,我都只娶她一人好不好?我可以做到。我不会纳妾,不会有其他女子。只要她一个。”
莫妍轻轻地笑了笑,抬手覆盖在他的头顶,轻轻抚摸了两下,说:“戒儿,你如今才情窦初开。像这样发誓承诺之类,还是不要这么绝对。待你成年,思想成熟后,再这么承诺吧。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是想你能够明白,在你与茵儿这件事上,我并不赞成。莫家的女儿,有我一个在皇宫中,已经足够。”
韩戒黯然垂下脑袋,却乖顺道:“母妃,我会记住今日你说的这些话的。”
到了岔路口,莫妍目送他垂头丧气离开,心里也一时不好受。
妙珠上前,叹息道:“娘娘,你这么直白反对大皇子和茵儿小姐的事,大皇子只怕有些日子要缓不过来。”
莫妍笑了笑,道:“若是他这么小便会为儿女私情意志消沉,那我这白捡来的大儿子,不要也罢。”
这一年的元宵灯节。韩戒敷衍着去太后宫中坐了会儿,便又返回自己的寝宫,而后又拿了一瓶酒,爬上房顶。在房顶上,对着满城烟火,孤独畅饮。耳中充斥着宫人们谈笑的愉快声音,他小小的背影,却透着无尽的落寞寂寥。
而在郑淑妃的宫中,这段时日却是一点节日气氛都没有。整个宫里的宫女太监,除了郑淑妃贴身的宫女,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被瞧瞧软禁,虽然出入能照常,但是却多了许多规矩,要被盘问出入事由。而且过节,连每年都有的份例赏赐都没有了。
郑淑妃把自己关在屋内,已经十来天了。她知道自己下毒的事情已经败露。甚至说不定,她早前做下的那些事,皇上都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关着她,叫管公公来传口谕,说她犯了错,皇上要她闭门反省,择日审问。
她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春天时她借着孟婕妤的手想要害莫妍,除去了孟婕妤,又怂恿宋德妃为孟婕妤喊冤,对莫妍行诅咒。没错,这都是她的手段。那孟婕妤仗着太后是自己的姑母,自入宫开始便嚣张如螃蟹,一直在宫里横着走。她出生名门,比她高贵,却时常遭她奚落。她早就对孟婕妤看不惯,想要整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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