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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又说：“我倒是希望压不住，最好来个现场直播，让大家看看说起来轻飘飘的血液改造究竟是什么样，舆论压力大了，说不定改造就停了呢。”

  可希望终归是希望，他们入院之前，无一例外签了保密协议。

  6阙：“想要完全压住恐怕不现实。”

  张梁慎：“那就往轻了说呗，死了说没死，血流一地说一切安好。”

  6阙脚步一滞：“死了？”

  张梁慎沉重点点头：“嗯，没撑多久。”

  改造厂远望灯火通明，许多人已经在他们之前赶到了。

  6阙进去时尸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是个年龄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身材纤细相貌干净。

  如果忽略身上大小的洞眼和衣物上沾染的擦不掉的血迹，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在睡觉。

  6阙只看一眼，便沉着脸移开了目光。

  改造皿里面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按照流程，突意外身亡的吸血鬼需要被送到实验室进行各项检测，以查到失控原因。

  虽然之前每一次结果都显示无异常，但是基本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等待仪器检测结果时，张梁慎几经思索，还是将6阙拉到一边：“给你说件事，事时我不是第一个赶到的么，那会儿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6阙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张梁慎回忆着：“是我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不过消失得太快了，还没等我仔细辨认，就散了个干净。”

  6阙指尖轻轻敲着身侧桌面：“之前都没有，只有这次出现了？”

  张梁慎：“之前我是没闻到，但是不确定有没有，说不定都是因为我赶到不及时，味道散了。”

  6阙：“你怀疑这个味道和吸血鬼失控有关？”

  张梁慎：“不瞒你说，有点。何况这么多年都没找出原因，现在终于有个突破口了，诈糊也是糊，万一摸到其他线索呢。”

  6阙：“可以，不过需要先找出这个味道来源。”

  张梁慎：“感觉难度不小，时间太短，我现在都有点儿回忆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也形容不出来……反正我尽量吧。”

  -

  裴蕴一个人窝在酒店大床上干了一件大事。

  他和另一只吸血鬼对上暗号了。

  事件的起因是他找不到人一起玩游戏，一个人玩又没劲，就摸去直播平台看直播。

  好巧不巧，又让他看到了那个周乙乙。

  一段时间过去，他的粉丝数量已经翻了好几倍，点进名为“乙乙的秘密花园”的直播间，满屏礼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镜头里的人已经快要下播了。

  也不像其他主播一样宣传直播间或者吵吵嚷嚷让人办卡，只是懒洋洋瘫在椅子上跟大家信口吹牛逼说骚话，最后扔下一句后台私信都会看便关掉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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