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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妤和沈子清按例留在教室里辅导功课。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和纸张接触时出的声音，以及沈子清偶尔几句低沉的讲题声。

  急促的震动声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特别明显，打断了沈子清的话。姜妤顶着沈子清冷淡的眼神，颇为尴尬的从桌洞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季邺来电”几个字。姜妤皱眉，怎么突然打她电话，但又不能不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姜妤拿着起身朝外走去。

  “嗯。”

  沈子清收回跟出去的目光，将没看完的那本英文原文书掏了出来。那是由柯朗和罗宾合著的一本《什么是数学？》。姜妤之前好奇的摸了两下，白眼一翻就递了回去。打扰了，对不起！

  “喂，小妤妹妹，邺哥今天不知道怎么，心情不好，喝多了，这会醉的厉害，你能来看看吗？我们快到小区门口了。”

  是徐向东的声音。

  他今天跟着季邺一起去了小酒馆，季邺一上来就点了几瓶烈酒，话也不说，闷头空腹就喝了好几杯。他也不知道季邺怎么突然就心情这么不好，想来想去应该可能是最近和姜妤之间闹了矛盾。姜妤和沈子清走的近，刚刚放学又被许怡刺激了一下，才变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跟着喝了几杯。这会他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只好给姜妤打电话，希望这样两人关系能有所缓和吧。

  电话那头声音说的急，又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她还是抓到了关键词，季邺喝醉了。她突然想起，书里有一次，季邺收到了他妈妈的消息，知道自己有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心情不好之后去喝醉了酒。眼下估计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她听得出徐向东也有些醉了，季邺家里又没人管他。估计这会她不去接，可能他就得在外过一宿了。无奈知晓，姜妤应了声好。

  她收好手机，走回教室，看着孤零零坐在教室，身子却依旧挺拔的沈子清，心里居然生出一丝莫名的背叛感。

  “沈子清，抱歉啊，今天我有些事，可能得先走。”

  说完，她冲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歪着头看向眼前的人，脸上带着些心虚，声音不自觉的放软了。

  人家是为了辅导她才留的这么晚，结果现在她却要先落跑。

  沈子清不做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姜妤，眼里有几分探究，脸上却是依旧冷清分辨不出神色。

  许久，他才出声，“去吧。”

  姜妤离开的匆忙，没有注意到身后跟随的影子，在夜色的笼罩下隐匿了身形。

  ……

  小区门口，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男生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捞出了一个比他还要高一些的男生。那个男生看起来不太好，路都走不稳，歪歪斜斜的倚在旁边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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