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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湛的智商问题其实并不是最严重的，他主要还有多动症加注意力不集中，订正完半张卷子的时候就有些坐不住了。

  &1dquo;我想玩竹蜻蜓。”曹湛说，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暮，&1dquo;就玩一会儿。”

  林暮知道他这毛病，点了点头：&1dquo;只能在教室里玩哦。”

  曹湛咧开嘴笑起来。

  他嘴里出了奇怪的哨音，将手里的竹蜻蜓用力搓了搓，林暮看着他跟在竹蜻蜓底下跑了一圈没什么问题便也就随他去了，在一旁看着的陈美花很好奇。

  她说：&1dquo;美美也要玩。”

  6戎卷子还没订正完，他想了想，低声道：&1dquo;美美不能跑太快。”

  陈美花点头：&1dquo;美美一定慢慢的跑。”

  6戎叹了口气：&1dquo;去吧。”

  陈美花高兴了，站起来跟着曹湛一起跑。

  他们绕着教室，一会儿从讲台跑到后面黑板报，一会儿又从黑板报跑到讲台上，曹湛的哨音很克制，美美在他后面咯咯地笑。

  林暮边教着6戎边被声音吵的有些分神，他指着一道题讲了两遍，6戎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1dquo;这道题我会了。”他说。

  曹湛在跑过课桌边时，喊了一声：&1dquo;飞——！”

  林暮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问：&1dquo;答案是多少？”

  陈美花笑着从一旁跑过，6戎给出了答案。

  林暮没听清，他重复了一遍：&1dquo;什么？”

  6戎的两瓣唇像一个等号，可没一会儿，这等号又不等了。

  他说了一句与卷子和作业都无关的话。

  他问：&1dqu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一次，林暮听得很清楚。

  曹湛还在玩他的竹蜻蜓，陈美花也跟着边笑边追，林暮在想怎么回答的时候，那根竹蜻蜓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林暮：&1dquo;&he11ip;&he11ip;”

  6戎伸出手把竹蜻蜓拿了下来，他一搓手，竹蜻蜓又很高的飞了起来。

  曹湛特别高兴，叫道：&1dquo;好厉害！”

  6戎对着美美说跑慢点。

  他没再提之前那个问题，回头继续写真题，林暮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1dquo;下星期你还来吗？”

  6戎没抬头，他打着草稿，说：&1dquo;你要我来我便来。”

  陈美花先玩累了，老太太坐在座位上喘气，6戎收拾好课本，等着曹湛和林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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