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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年节各家祭祖，能赚些元宝纸烛的钱，这活阎王又回来了。

  &1dquo;老板，借你的后院一用。”谢玄说着扔了一袋银子。

  钱袋&1dquo;咚”一声砸在柜上。

  小伙计也识得谢玄和小小，再是神仙品貌也无用，他们小本生意，这雌雄瘟神一上门，又得再关门两个月。

  小伙计赶紧将门给掩上了，看老板一口气都提不上来，陪笑问道：&1dquo;客官要打尖要住店都得往客栈去，咱们这儿是扎纸店。”

  &1dquo;买的就是你的纸竹。”谢玄说完往后院去，就坐在院中井台上，让小伙计把纸竹取来。

  &1dquo;咱们扎完了纸立时就走。”小小说完，也蹲下身来，比着竹子和蜡纸，&1dquo;得给师父扎只壮些的牛。”

  谢玄手中无刀，可他手指一抬，竹子便劈成了竹条。

  小伙计眼前一花，竹条已经成型，扎出了牛身，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老板，老板掂掂那袋银子，假装不知道后院里有两个通缉犯在扎纸牛。

  前边照常作生意，小伙计还将墨汁颜料送到后院，就见一头纸牛已经扎好了。

  哪有人扎这么大的牛，他把墨汁放下，偷偷躲在门后，从门缝里看这两人要怎么给牛上色。

  这精细的活自然是小小来，墨汁颜料混着天上落雪国，调得觉淡得宜，洒在牛背上，两只牛眼用两点灵光点成。

  眼睛一点，纸牛便活了过来，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小小，拿头蹭一蹭小小的手背。

  谢玄摸摸这只大青牛，取了一根绳子串在牛鼻上：&1dquo;走罢。”

  那牛便当真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店门。

  老板目瞪口呆，等青牛走出了店门，这才跟上去看了一眼，路上俱是办年货的行人，哪里还有青牛的影子。

  土地庙在城内，挤在闹市之中，浅浅两间屋子，进门便是神台，土地像就端坐在神台上，看人来人往。

  庙中香火鼎盛，台前摆满了贡品。

  谢玄端详神台：&1dquo;这塑得不像师父。”

  都成了土地，自然不再穿那套破衣烂衫，泥塑神像穿着绸衣戴着绸冠，笑得慈眉善目，还柱着一根拐杖，像个田间富家翁。

  谢玄刚刚说完，脑袋上便挨了一拐棍，分明不痛，他却&1dquo;哎哟”一声，脸上笑眯眯的告饶，往香炉内添了一把香。

  小小盯着神台，看见师父坐神台上飘下来，他就穿着绸衣，头回在小小谢玄面前换上华服，竟然还有些局促，伸手摸了摸青牛：&1dquo;来了。”

  小小特意穿了一身红袄红裙，师父年年都说要给她做一年红衣过年，从小说到到，她特意穿来，冲着师父伸出手去：&1dquo;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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