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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峻言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十点钟以前必须回家。”

  这就更不行了，越晚的闻越值钱，譬如明星深夜幽会、酒店开房之类。初阳拒绝：“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柏峻言找个理由：“你回来得太晚，会影响我的睡眠。”

  初阳：“放心，我睡客厅，不会打扰到你。”

  柏峻言苦口相劝：“女人在外面玩得太晚，很危险。”

  “我会注意。”初阳坚持，“我已经不是你的助理，请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好吗？”

  柏峻言声音冷得像冰渣：“不要干涉？”

  初阳一个瑟缩，但还是坚持己见：“对，”

  柏峻言盯着初阳，似乎要用目光把她戳得千疮百孔。

  初阳不甘示弱，与他对峙，绝对不能向土匪低头。

  最终，柏峻言妥协：“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是吗？初阳窃窃自喜，她打赢了第一场阶级斗争，不过似乎有点太容易了，初阳表示怀疑：“真的？”

  柏峻言微笑：“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可我讲起道理，他们都觉得我不是人。

  花瓶

  过了两天，初阳接到一个电话，那头传来亲切的女音：“你好，请问是初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百川集团财务部的助理，我姓赵，你可以称呼我小赵。是这样的，你之前是柏总的生活助理，刷公务卡负责柏总的公务性支出，现在我们审计相关账目，现有一些账对不上，有些报账单没有签字，能不能麻烦你抽时间过来一趟？”

  初阳不太懂：“我已经离职了。”

  “我知道，但财务方面每账是要对清楚的，你以前的花费模糊不清，明细也没有，所以要麻烦你来核对一下。另外，你是经手人，单据需要你补签字，不然我做不了账。初小姐，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助理，你不要为难我。再说你不过来，不怕人怀疑你报假账吗？”

  初阳觉得无语，最终妥协：“好，我下午过来。”

  她心头嘀咕，该不会是柏峻言故意找她麻烦吧？

  下午，初阳去百川集团，她担任助理期间，手上有张银-行卡，所有公务性支出直接从上面支取，花了钱，初阳留下购物小票，也跟柏峻言核过，他哪在乎这点小钱？从没问过。

  但大公司不是小作坊，财务流程十分繁琐，需要一签字。小赵助理说话十分客气：“你要填一些单子，这样我才能做账。不用把每支出写得那么细，列个大概费用，和总金额对得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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