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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推卸了责任。

  明明已经跟了这么久的案子，她刚出事第二天就缠着纱布去试探对方，可谓兢兢业业。然而聂非池一走，她连作死找骂的动力都没了。

  小孩子摔倒了大哭不止，通常是因为亲人在身旁。

  江怀雅忽然意识到，自己往死里作，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某人的纵容。他在的时候连输液都不好好输，就爱看他皱眉。他一走，她连“爱岗敬业”的幌子都懒得打了，每天老老实实卧床静养，紧张自己的恢复情况，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于是长吁短叹，无端寂寞。

  打开手机，赵侃侃一条语音微信突然冒出来，劈头盖脸冲她诘问：“兔子，你什么时候嫁人啦？！”

  江怀雅莫名其妙，打了个问号。

  赵侃侃了一条链接过来。

  卫生院里信号不好，她百无聊赖地等加载，赵侃侃已经在微信上激动地了好几条了。江怀雅概不理会，定睛去看网页。

  那是一个挺知名的闻网站。然而眼前这条闻不怎么受关注。

  报道一切很正常，某国际艺术巡回展在京开幕，底下配好几张现场揭幕图。

  好几天前的闻了，展览讯息冷门，评论也没几条。

  江怀雅看见自己照片，并不惊讶，还出于女人的本能，端详了一阵自己被拍得好不好看。结论是那天那件黑色西服是个败，把她拍老了好几岁。

  她正打算点回去问问赵侃侃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突然，视线被一段文字揪住了。

  那是她所在的那张三人合影下方的描述性文字。分别是一位市里管文化的领导，美术馆馆长，以及……

  “李祺前妻（右）”

  江怀雅瞳孔骤然收缩，险些喊出一句什么鬼。

  她扫到文章最后，看到“实习编辑”那一行落款，就明悟了。

  当时她为了将影响降到最小，叮嘱美术馆方面务必不要透露她真实姓名。她是以捐赠人的身份出席的，提供的名号是她出作品时的艺名，务必伪装成“大师李祺的其中一位中国籍弟子代众学生出席活动”的表象。

  鬼知道人家网站编辑没搞清楚照片里是谁，上百度搜了搜李祺生平，现他有一位前妻，理所当然就扣上去了。

  “这编辑还想不想干下去了？！”她忿然给赵侃侃了这一句。

  赵侃侃终于意识到虚惊一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瞒着我嫁人了呢。”

  江怀雅义愤填膺，疯狂按键盘：“我这里网络不方便。你手边有电脑吗？去找那家网站投诉，赶紧把报道给我改正。虽然影响不大，但也不能玩这种乌龙吧？”

  “好好好，我其实已经在联系了。”

  过了一会儿，赵侃侃又来一句：“不过闻这东西，原出处好解决，转载的可就难肃清了。”

  说得没错，江怀雅搜了搜那条闻，有好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站论坛转载，原封不动抄过去。还有些愤青借题挥，抨击中国女孩嫁老外，想必完全没有关注过艺术圈，连李祺是华人都不清楚。

  都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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