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平凡又不平凡的世界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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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院子有户人家,男主人叫曹福民,是远近大家都认为人长得不好面相略显猥琐的一个不大勤劳的人,大人间不知是认真的还是故意开玩笑相传他和半山坡上认亲家的柯年旺家的妻子有什么勾搭,连我们这些小孩也有所耳闻。他的妻子人才也不好长期病怏怏的但却很勤劳。这家女儿三个,最大的女儿在我记事起就已经出嫁了,三女儿大名叫曹大君但所有人都叫她小名曹干鸡;最小一个是儿子大名叫曹大勇小名叫曹毛儿。
虽说这家人因为男主人的原因较穷困境遇在当时算落后家庭,父母人才不好较让人看不上,多数人并不把这家人放在眼里,所以这家的孩子也让人觉得略低人一等。但是,我感觉比我稍大的曹毛儿似乎没有挨什么笋子炒肉!现在想想,这家的父母其实一样是很疼爱自家的孩子的,不管别人瞧不瞧得起,但自己却不会轻视自己。
曹毛儿最大的特别就是小时候一直是流着鼻涕的样子,人也显得不大干净皮肤略黑。但他却有三个特点:一是跑得快,二是很会捡狗屎、挖麻芋子、割猪草牛草、摸鱼、捉泥鳅黄蟮等等,三是有点搞怪调皮很会玩打果、斗鸡、杀牛国、修房子、跳绳、挤油渣等等。他的姐姐曹干鸡人也不修边幅,个不高一个女孩子还会憨憨的笑。他们还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学习很差,更让人瞧不上了。
我的家庭是一个大家族了,字辈是按“富贵万年,兴旺达”来取的。1978年柯家新房子家族2o多口人,在柯家新房子西边生产队的3oo平米大晒坝照了一个全家福,那时有6个兴字辈还没出生。伯伯柯年生伯娘侯天容,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最大的夭折了,所以我们家族我这一辈最大的堂哥二哥叫柯兴瑜比我大9岁吧,他是个勤劳但比较武断的人,三哥柯玉山比我大6岁吧显文化有风度,堂姐柯兴凤比我大一岁温和善良;二爸柯德云二妈曹福碧,两个孩子,儿子是家族我这辈排行第二,叫柯义比我大8岁吧,他清秀而偏安静,女儿比我小一岁叫柯兴坤较活泼聪明;我父亲排行第三叫柯年成母亲江志英,两个孩子我柯俊文和妹妹柯美丽,我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但也是夭折了;四爸柯年文四妈文成淑,三个孩子,大儿子比我大3岁叫柯春林知识较多很早就学理社会知识最丰富,二女儿叫柯春梅比我大一岁多文静但有心机,小儿子叫柯春华比我小半岁成绩中上人实在胆小;五老汉是夭折了的;六老汉叫柯年林六妈叫侯天云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柯春兰比我小6岁小时活泼成年孝顺,二女儿叫柯冬兰比我小9岁;七老汉也叫小老汉叫柯年忠七妈刘群两个孩子,女儿叫柯秀英比我小7岁多,儿子叫柯楠比我小1o岁,他是七爸七妈躲到湖南生来的所以名字中带个楠;幺爸柯年平幺妈关小平两个女儿,大女儿柯围围比我小11岁,实则叫柯维维,因为户籍人员的文化水平,于是想当然就写成围围了,小女儿因为太晚出生比我小15岁以上基本没见过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198o年,一位举着平金(算命幡)的算命先生一路吆喝着来到了柯家新房子,一路过来有不少人家找他算了命。这天风和日丽大家心情也好,婆婆招待他坐在院子中间晒坝里喝水。那天起,柯氏家族将会出人才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柯家将出一个军官一个厂长,好不得了!军官哟,厂长哟,198o年,那是多了不得的事!多年来一直在祖屋里卧床养病的公公(爷爷)也难得出来晒了一下太阳!
198o年,又一个举国欢庆的大喜事接踵而来,被誉为“自土地革命后第二次生产力大解放”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秤山村实行。这场伟大的变革,带来了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是这一轮变革,让农民富足,田野富庶,仓廪殷实。198o年5月,邓小平对包产到户给予明确肯定,有力地推动了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主要内容的农村改革。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开始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中国农民的伟大创造。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精神的鼓舞下,中国农民创造了以家庭承包为主要形式的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生产责任制。从1982年到1984年,中央连续三年以“一号文件”的形式,对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的生产责任制给予充分肯定,并在政策上积极引导,从而使包产到户和包干到户的责任制迅在全国广泛推行,人民公社制度随之解体。此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断完善,最终形成农民家庭承包经营制度。
凡是从1978年就开始有记忆的人,永远都记得开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那年是分水岭:前,就是与饥饿和贫困较量;后,就是吃穿不愁住新房了。
5、6、7o年,基本的家庭都是连份像样的订婚礼钱都拿不出来的,有门道的村民要吗去贵州山西陕西黑煤窑冒着生命危险挖煤,要吗就是跑到湖南山西黑砖窑下苦力,家里如果有工人阶级或是城里人的,这些关系门道的能被介绍去修铁路算是好事了,几年后才回来,拿着用命赚来的为数不多的辛苦钱娶妻生子。
七爸经常外出挖煤,后来婆婆回忆说:“回来后,就跟着社员们一起劳动,从早上8点到晚上6点挣工分,犁田、挑粪、收割……每个人每天拼老命老最多挣1o分,得行一点的是拼脱半条命才挣12分,成为村里的挣分得行的能手。”那些年代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多的五六七八个,一张张嘴都增加着农民父母肩头的重量。
伯伯柯年生说:“每年工分能换一、两百斤谷子,还有些苞谷,红苕,麦子等杂粮,屋头大人娃子节约起吃都不够,穷得丁当响。”
我也是有记忆的,198o年前有一次父母到半山坡柯二娃家的院子打牙祭去了,生产队喂猪的房子是在那上面,当时是生产队杀了猪吃一次大餐,但只能大人去每家小孩子都没份,我在山下的家里饿得哇哇哭!事实,那天的饭点基本家的孩子都在家饿得没法,可父母一年也最多能吃上这么一顿肉!我家分到的谷子也少,我仍然记得爸爸妈妈在煮饭时,锅里煮着几根红苕,锅中间放了一个抓了两把米放在里面的瓷盅盅蒸成饭,偶有少量米跳出来混在红苕中,而那盅盅饭就分给我和妹妹吃,爸爸妈妈尽吃红苕。有时,连红苕都没得吃。“何不食肉糜”的现代司马衷比比皆是啊!唉!话不多说但请所有人记住一个道理:忘记过去就是对自己的背叛,忘记历史就是对祖国的背叛!
后来,一场划时代的农村变革此时也悄然生,1978年12月,石破天惊,安徽凤阳县小岗村“红手印”催生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秤山村在198o年也迎来了这一件让所有人欢天喜地的大事:分田地到户!那段时间所有人特别忙,忙着丈量组里田地,按照田地里收成好坏区分,然后依据各家各户的人口,以每人4分田6分土分配,把村里所有水田和土地分成了等份落实到了每一户人家。
198o年开始,我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198o年,柯家新房子却迎来了一个噩耗:我的公公去世了!
198o年,我家父母也遭受了一场晴天霹雳:我得了风湿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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