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平凡又不平凡的世界十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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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o年代末的三五年间,人们除了生活生了天翻覆地的大变化,思想上几年间接受的东西也相当于前几十年的总和,多而密集。
电视不光放连续剧,慢慢地广告也多了起来。
“佳肴伴侣,果城味精哟!”
“肾虚哮喘老病号,长期服药没得效哦!喜鹊闹梅喳喳叫,补肾防喘片新药到,补肾防喘片新药到哦!从此不当老病号!”
“要想早日富,请您用安都!”
“悠悠岁月久,粒粒沱牌情。沱牌曲酒,知心朋友。”
等等耳熟能详的广告词是传遍大江南北。
新闻体育类,地理动物类,资讯知识类,娱乐综艺类等等节目也逐渐丰富了起来,人们的见识和心思也慢慢丰富了起来。
头脑稍为灵活一点的人,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小河对面柯家老院子的柯年金老汉,是个人物。
其一,他的妻子是个知青,至于他是凭什么本事娶得一个知青当老婆,我是不清楚的,但远近的人都有点羡慕他,觉得他艳福不浅很有能耐。
其二,他是远近闻名的“跳烂条”的人。跳烂条可能的意思是,不安分守纪,常年在外东闯西荡,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隐约会觉得他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也或许在外做什么大事,有时在家突然风光的出现,过不多久又杳无音讯了。绝大部分人都在家老老实实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他却常年在外闯荡,颇有些不羁,让同龄人既羡慕又不屑,羡慕的是他家有娇妻一又儿女还能洒脱的到处游逛,应当也见了不少世面,不屑的是他多年来也没有什么成就。
但是有一年,他却非常风光的回家了,听说他在外做生意赚了一笔钱,把家里泥巴土墙房子新修成了大条石瓦房。也有人说他是在外盗墓了财,众说纷纭。事实那些年,经常也有墓被盗的事情生,今天听人说哪儿一个大坟山被人刨了一个大洞,明天或亲自看到一个墓地被人挖得面目全非。
可不管怎么说,柯年金老汉手头是的的确确有了点钱。随着下来的两三年他倒没有消失,但却经常出远门去。因为他在家乡远近到处收购杜仲树皮,然后再贩卖出去。
再过了几年,柯年金老汉成了我们附近的第一个万元户,得到了公社的提名表扬呢,还代表古楼公社参加了合川县的第一届致富能手表彰大会,可谓风光无限。
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因为我们当地杜仲并不多,慢慢也就没有货源了。柯年金老汉依然继续着他“跳烂条”的生涯。
而小河下游那个养鸭子的几户人家,慢慢的也相继成了新的万元户。但他们的展之路却远没有停止,老一辈继续在家经营这营生,新一辈则开始在城里卖鸭子,并看准形式慢慢在合川以及重庆的菜市场租起摊位做起了生意。
合川县8o年代最出名的人物,当数尹饼子了。柯俊文也只是听说,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种顶天的风云人物。为什么叫顶天的风云人物呢?当大家都还在抠抠搜搜三五毛钱的时候,他已经是身家百万了。他生产的饼子,我柯俊文也是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
我的保保曹福孝则开始了在重庆城里做棒棒的生涯。他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女婿也慢慢跟着到重庆沙坪坝的城乡结合部,杨公桥和天星桥一带,租住当地摊户区人家的房子,在城里起早贪黑的收沼水养猪。他的两个女婿为了多些收入,除了兼做棒棒之外,还开始做送煤球的小生意赚点钱。
曹毛儿在这种情况下,和他的两个姐姐也相继进入重庆城里,开始了他们艰难的求生道路。曹毛儿的两个姐姐也跟着她们的伯伯曹福孝几家人在一起收沼水养猪。年纪尚小的曹毛儿则帮着做些事,有时也去捡垃圾来卖,有时也去做苦力当棒棒。
就这样,农村的人们除了在家种地,有些人也6续进入城市,多数是在夹缝中开始了挣钱的活路,多数活路也是城里人不屑的苦力,及低等脏杂等自己也能感受到琐碎下贱能挣点小钱的事情。
四爸家的柯春林哥哥初中毕业后,并没有成为艺术家,倒成了一名头部艺术家。他去学习了理,并在他大姨妈居住的坪上永兴街上租了个门面,早早地做起了他的美师。每到二五八逢永兴场的日子,他的理店生意好得很。
柯家老院子的柯年云,在家排行老二,6队的人都叫他猪二爸,直白的意思就是《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我也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给他这么个雅号。二十多岁他也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跑到外面闯世界去了,不知道他倒底去了哪里。过了一年戴个墨镜穿得花里胡哨回来了,大家都说他港里港气的,还有时扛着个录音机嘣吃当吃的。回来当天好多人都跑到他家看闹热,小孩子们则是眼巴巴的希望得到他分的糖吃。大家近距离地看着他烫的一头卷,小孩子觉得好稀奇好搞笑。他则叼着一根烟,非常显摆地在调试着刚弄回来的电视机,出尽了风头。
但没过多久,则听说他去吃牢饭去了,令人瞠目结舌。
绝大多数农民,规规矩矩地守着自家的责任田,挥汗如雨。在这之前,一位功勋至卓的伟大人物,为了万亿国人甚至是世界人民吃饭的问题,历经数十年千辛万苦的研究,于1976年成功推广了杂交水稻。他就是后人永远铭记的袁隆平院士。我的家乡至于具体是哪一年推广播种杂交水稻的记不得了,但我记得以前种的叫谷子,产量很低,植株也很矮。
8o年土地联产承包之后,我家分有一亩7分地左右多的水田,全部是种杂交水稻的,每年能产22oo斤左右稻谷,我们还是俗称谷子。每年缴完公粮后,我们也有吃不完的谷子,都有余粮,所以有时还卖谷子成为家里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
随着政策的不断向好,农村每家每年都能养两茬大肥猪。舍死的人家一茬养三四头,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钱。更美的是每家从此过年都可以杀年猪了,一到腊月农村杀年猪的景象是欢天喜地啊,也只有这唯一现像,能让城里人感到无比羡慕。
光景一年比一年好,但农村第一个让人怀念却又消失了的景象,就是在大队看完电影火把齐明如蜿蜒火龙,人流像大部队在夜里行军时的壮观场面。
“随之消失的,可能不止这个吧!”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过一个从未流失的现像就是:大年初二我带着妹妹走3o多里路,去给嘎嘎(外婆)坟上放火炮烧纸钱,顺带给舅舅们拜年,在每家都能讨回个一块两块钱的拜年打红包,高兴得很。
有一年妈妈也跟着回去了一趟,当天她还带我和妹妹多走了几家,这几家是几个舅舅们家里大的出嫁了的女儿,我们的表姐。那一次的拜年让我是记忆深刻。
川渝农村对于在初二上门拜年的亲戚,招待的是一碗汤圆加两个荷包蛋。我们那天共走了四个舅舅三个表姐家,那汤圆和鸡蛋是吃得我和妹妹想吐啊,可又不能拂了他们的一番好意!老实憨厚的妹妹和我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吃,那情那景,吃东西反而真如酷刑,让人事后想起都忍不住想笑。
时光,就这样飞逝如电,随小河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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