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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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死在顾明霄说爱她的第二天。

临死前，她笑着说：“顾明霄，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孤独终老。”

……

京城，城门口，一行苦役翘首以盼。

“你可以走了。”

手上的镣铐被打开，楚千淼被官兵不耐烦往前一推。

身后的其他苦役纷纷挤开她，高高兴兴地往家跑。

楚千淼麻木地被推搡着，踉跄着走进城中，看着久违的京城繁华，却满目茫然。

短短三年，这里改朝换代，已经全然陌生。

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辆奢华马车缓缓驶来。

楚千淼下意识低头让道，那马车却直直停在了她面前。

“公主，别来无恙。”

熟悉声音凉凉砸在耳边，楚千淼身子便是一颤。

周围所有人都纷纷下跪。

楚千淼亦立即低头重重跪下，声音似破风箱一般沙哑：“……贱民拜见首辅大人。”

看着楚千淼卑躬屈膝的模样，顾明霄眼中划过诧异。

他还记得那年春猎，楚千淼一席戎装骑在马上，无比高傲地用鞭指着他：“我要你做我的驸马！”

如今，她却如此轻易下跪。

顾明霄眼中闪过讽刺：“看来，公主在北荒学了不少礼法。”

楚千淼像是听不出其中讽刺，头埋得更低：“大人……所言极是。”

三年苦役，无数的鞭笞和责罚，早将她的骄傲消磨殆尽，顾明霄恨她，辱她，她就只能忍，忍到顾明霄发泄够了，放过她。

顾明霄看着她衣衫褴褛的狼狈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笑意：“本官特地叫人对公主多加关照，他们可有照做？”

霎时间，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那些被打的皮开肉绽，又反复用药吊着的记忆翻涌，楚千淼浑身止不住发颤：“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我、求您！”

她曲着双膝往后退，试图起身逃离。

顾明霄这才看清她脸上交错的狰狞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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