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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青言语里不无犹豫地答道：&ldo;好虽好，但有几件事你要想清楚，一来你爹娘如何？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况他们年事已高，另外他们可否同意？二来与我一起，从此萍踪浪迹，出没于绿林，为人所不齿，这可是你从前的豪情与抱负？&ldo;司徒宏没有立刻答话，他低头拨弄着地上的剑鞘，然后抬头道：&ldo;青哥说得全是正理，只是我有一事难解，你我相识既是天意，又有了床榻之欢，难不成就这样一拍两散，你走阳关道，我走独木桥，从此只当成是陌路？还是哥哥你能永居我家，当司徒家的媳妇？&ldo;讲到最后宏一笑，澍青也随着笑笑。沉默半晌，澍青问：&ldo;你从前的抱负是什么？&rdo;&ldo;曾想做一番惊天伟业，救众生于水火，也曾想过功名利禄，金榜题名高高在上，最不济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ldo;宏这样说完，二人不尽又齐笑。宏又道：&ldo;等我先和哥哥出去几年，然后回来将爹娘接入山寨。&rdo;&ldo;他们未必能同你走。&rdo;&ldo;为何？&rdo;&ldo;前辈是何等人，将军世家，双凌剑法，谁人不知，怎可在绿林山寨以养天年。&rdo;&ldo;将军世家？爹娘从未对我说过，青哥可知我爹因何隐居在此？&rdo;&ldo;江湖上的传闻不足以信，若你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他们。&rdo;宏笑曰：&ldo;我对哥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咋这般罗嗦。&rdo;澍青也笑道：&ldo;我若说了你不要讲我谣言诋毁前辈。&rdo;&ldo;不会，你快讲。&rdo;&ldo;你娘原本是你叔伯之妻，与你父亲本该兄嫂相待。明白了？&rdo;司徒宏听着脸一红，不禁有些恼火，却忍不住再问：&ldo;他们自己逃到此地？&rdo;&ldo;听说是被司徒横，就是你爷爷逐出家门，并永不可回去。&rdo;见宏不再追问，在那里沉吟，澍青牵了他的手道：&ldo;进屋吧，外面越发冷了。&rdo;十二、沐浴四更天，司徒宏轻轻起身，一旁澍青含糊问他，宏只说去担水，怕这几天冰冻，要费些力气，所以早些起来。担水是在五里以外的秀水崖，平日里只要担上两担水就可够一天的消耗。今日宏要额外挑上两担。翎川一向缺水，再加上冬日担水路途被冰雪覆盖，全然无法行走，所以当地人节俭用水，清洁时只用毛巾沾水擦过。昨日与澍青闲聊，宏知道他盼望能真正沐浴。宏担水回来，见澍青在挥斧，墙根下，整整齐齐码放着大垛劈好的柴。用过晚饭，澍青见宏依然在忙碌，他帮宏将炕火生得暖些。没多久，澍青惊讶地看到屋内一只木盆内盛满冒著热气的清水。司徒宏已拿了布巾洗油递给澍青，道：&ldo;快洗吧，这么冷的天，水怕是一会儿就凉了。&rdo;&ldo;一起洗。&rdo;澍青说着走近宏替他宽衣解带。自二人交好以来，常如干柴烈火，一个细小之举，都可令两人情难自禁。澍青与宏正相互撕罗，只听宏低吟一声，澍青一征，往手中的那副玉体望去，左边自大股以下尽是紫青淤血。&ldo;怎么弄的？&rdo;澍青急问。宏一笑，往后一撤身，迈进木盆，坐在里面，惬意地闭上双目，道：&ldo;担水时不小心伤到。&ldo;然后睁开双目凝视浩青，顽皮地又道：&ldo;沐浴之水是那么容易得的？&rdo;澍青心头一热，不过嘴上却说：&ldo;不值，为了一盆洗刷的水，得不偿失。&rdo;&ldo;哪里有不值！我就是丢调性命也心甘情愿。&rdo;宏说完也不看澍青，又闭住眼睛，对澍青道：&ldo;快进来。&rdo;澍青边进木盆边道：&ldo;我伤已好，自明日起我去担水，我还要你陪我同回山寨呢。&rdo;&ldo;哥哥是想山寨了？&rdo;司徒宏笑问。&ldo;若不是为等你与父母辞行，我现在就该回去，大家都不知我是生是死，还不晓得乱成何样。&ldo;宏似想了想，拥住澍青又问：&ldo;哥哥山寨里不是有所想之人吧？&rdo;澍青瞪宏一眼，似是不满，也不理他。宏笑道：&ldo;我是自小与村里几个一般大的小孩胡闹来着，渐渐总是喜欢做这等事，可从没有我真想与之相好的人。哥哥从前可与很多人要好？&ldo;&ldo;我只与两个人有这等交往，一是曾教我剑法的萧风，我从前对你讲过，再有一个是名为蝶环的娈童。&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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