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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秒，她却看不到了。

  后视镜被他给硬往外掰过去了，里面是黑黢黢的夜空树影。

  白鹿轻笑，落在他耳中，就似在嘲讽心虚之举。

  过了片刻，周围沉静下来。

  “我有个问题……”

  “我有个问题……”

  两人同时开口，默契之度让彼此都惊讶。

  秦龙让她先说，白鹿却对他的提问更感兴。

  白鹿：“还是你先说。”

  秦龙没再转让了，开口：“白……”

  他突然间顿了顿，白鹿提醒：“白老师。”

  “白老师。”他喊了一声，白鹿听出了尊敬。

  他继续：“我很好奇，像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会不害怕接近？”

  白鹿想也没想：“我不怕。”

  这是假话，她敢跟他出去，但是不会去陌生偏僻的地方。

  他问：“为什么？”

  “你又不是鬼。”

  秦龙无声笑了一下。

  白鹿看见了，从另一处后视镜那里。

  她倒着脖子，吃力地窥探尽可能的角度。

  秦龙也再次感受到了，这次故意当没现，也没有转镜子，只是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

  他说：“你坐好，我加了。”

  “嗯。”白鹿说，“该轮到我问你了。”

  “问吧。”

  “你这车哪买的？”

  “二手市场转让的。”

  “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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