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N待系践踏短打卑微倒贴受的凄惨下场NT粗暴激烈(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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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起往上顶的膝盖毫无用处;眼神气势的伪装失了效,胤礽看清了康熙身上发着抖泛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撕心裂肺绝望的尖吼声震耳欲聋,颇为悦耳,只怕有些伤嗓子。康熙凭经验断定胤礽会掐住他的脖颈叫他闭嘴,然而身为人父,纵使受万般折磨也着实无法向胤礽的致命部位进攻以自保,便仅余猛烈却收了力的捶打和示威的怒吼,只可惜身子虚弱老颓、嗓音暗哑浑浊,被无可救药的舐犊之爱逼到了绝路上,最后撇开四肢紧贴地面,扭过头浑身发汗地尽可能与胤礽拉开哪怕些微距离,两手看似镇定抵地指关节却已磨染成白,一只眼极失望极伤心地瞪视尽在咫尺的儿子。
胤礽落在康熙脸上的目光一动,微微抿起五味杂陈的唇,冷着一张无色的无动于衷的脸,张开胳膊将皇父搂进怀里。康熙头皮彻凉,本能尖哑地吼叫起来,四肢并用在儿子臂弯里猛烈挣扎,待感受到背上轻稳的拍打力道后惊诧地睁圆两眼,悬空的上半身在儿子怀里轻微痉挛而后僵硬,箭在弦上的紧绷渐熄,似是回想起旧梦里温和怀抱的暖意。
平静一分钟后,一个匆若掠影的吻落在康熙侧脸。皮肤上触感的真切蕴意迟迟徜徉脑海,康熙方才开始混沌地后知后觉,胤礽已然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康熙只见空中游过一道闪电般的庞大蛇影向他呼啸扑来,脖颈上顿时锤入一道沉重裂肺的剧痛,瞬间有感知的世界疾速将他抛却,窒息逼他暗咳出几点碎液,声带被挤压错位般话扭堵得卡在喉咙里。
再过一分钟。腰部有一双手臂将耷拉的身体从地上提起,康熙恍然见胤礽在触手可及处聚神望着他,在一片韵律和谐壮阔至抹去一切他音的嗡鸣声中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儿子微蹙的眉眼与直挺的鼻梁,是真的。
他望着儿子满眼宠溺,涣散的瞳孔下微张着顾涌血色的唇勾出个残破不自知的温笑,下颚下方的脖颈被钢鞭身上满覆的倒刺抹剐得鲜血淋漓,汩汩向外扑滚的浓郁稠血里隐约渗出喉咙组织的精细形状。胤礽冷淡的目光终于抑不住猛烈摇晃,发着红下了狠决心,从颈侧埋进康熙喉咙里,齿尖在皮开肉绽的凌乱肉沫与黏血中钻凿,吃了一嘴呛人的铁锈味。他咬住条竖直的软骨,怀里的身子抽搐颤栗不已,咝咝的气音叹息般伴血划过康熙自然仰高朝对上苍的唇角。胤礽情感汹涌,搂紧了他,咔嚓一声咬断了康熙的气管,含了一嘴黏腻的血肉组织。
胤礽搂着康熙,让浑身脱力的皇父靠在他肩头,脑袋紧靠他侧脸。康熙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仍在用动态无声吟哦,掩护在胤礽怀里的一双盛红的眼睛已经颤巍巍定格,蔓延的血液从口鼻处惬意奔出,唇瓣怔愣着,内里浸透它的血液在儿子温暖的怀抱里奏出黏动的呼噜咕叽之声。
胤礽抱着他,握着他一只手,感受从他的脑袋至全身贴着自己皮肤的抽搐打抖,凝注皇父眼中光彩一点一滴地黯淡浑浊,聆听康熙徒劳抽吸空气的羸弱与气流声响,守望一寸寸在他怀里僵直冷却、一个平平常常的物体般沉重下去的躯体。终于,大片淤黑的血液凝固了,胤礽如同抱着一块圣洁而坚硬的大理石雕塑,那双幽黑沉滞的眼眸似还残许慈爱同惆怅,锋芒利角随着怀抱的慰藉不知死在了哪里。
胤礽摸了摸康熙冰凉略硬的脸颊,摸到一行干涸的泪迹,在光线下神赐般熠熠生辉。
一阵让他呼吸停滞、胸口沉闷的窒息过后,庞大、着急到有些异样的狂喜匆忙赶来,淹没了他。
墙壁上的刑具与房间内配合折磨的摆设全部撤下,房间四处的灰尘与陈血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仅剩空气中经久不衰的血腥缓歌在透明地游荡。胤礽给康熙仔细清理身子时,挖出许多已经被他遗忘的小物碎,其中有几枚扎得很深以至全部黑透的针,还有一只隐秘的玉扳指。那些细密遍布康熙全身的鞭打、燎烫、撞击等折磨的清晰遗迹,几乎没有一处是胤礽清楚记得时间与过程的,但他只要一看清其全貌,眼前即可浮现出下手前康熙瞪斥他时神情声势下敛藏不住的惊慌;痛苦地痉挛时,泪水和惨叫在空气里和他心上刻留的褶皱;自然还有最终对他胆战心惊时,虚张声势又一触即碎的畏缩情态。
胤礽用白酒仔细涂覆皇父毫无保留地向他敞亮、任他摆弄的龙躯,最后凝视片刻康熙死气沉沉铸在眼眶如玻璃球的双眼,明白它们将不再流泪,手指轻轻抹上前,将阿玛眼皮合了拢。
头脑里翻来覆去全是康熙鲜活的情感以痛苦的形式膨胀爆炸的模样,和他的生命一般无法回头再重新演绎的痛苦。胤礽如此默想着,回忆着。
一袭如雪般冰凉的孝服,一间缄默无声的房间,一口准备好的玻璃棺材。皇帝把太上皇瘦削的躯体抱进棺材,小心托着康熙的脑袋,又洒了许多防止腐烂的药材进去。
胤礽摆了许多蜡烛,又不愿提灯,烛光盈盈细响映得康熙苍白又湿润的脸十分恬静,配上遍身尊严地铺作自然寿衣的中草药,如同刚从母胎中出来昏睡的婴儿,还未开始生命的旅程。
康熙被咬断喉咙的缺口处早先被胤礽洗干净血液整齐地砍成切口,再以药物敷裹,缠了一圈洁白的绷带,微微渗出淡红色的血花。现在红晕凝固,看上去,仿佛仅在脖颈上打了一条花纹淡雅的丝巾。
胤礽的心脏在定定注视康熙映着水光的安详脸庞至一定时间后,忽然挛缩了一刹,渴望抱着这样的康熙温柔地侵犯,又被脆弱无助的尸体被死亡镀金的高大的神圣感震慑。他心里礼教的影子并不重,更无法束缚他,囚禁的日子里他对康熙更是想索要就索要,想虐打就虐打,没有没干过的事情,比预料的更加震动地体会到沉沉压在头顶的名为生死的威严感却是头一次。当他怀着隐匿的心情亲自监督这口棺材打造时,不曾想会呈现出这样震动心魄的效果。
深绿色的药材遮去了太上皇浑身秽浊残败的伤口,皇帝真心诚意跪倒在尸身前磕头,额头绑的白带擦上几缕血丝,再直起身子凝望着,耳侧的空气静得滞重,磕头声止息后只剩烛火在噼啪作响,蜡油一行一行凝固在烛柱上,沉淀在底盘里。皇帝微微张开双唇,又即刻合了拢。他的父亲再也不会应声了。
片刻后,他拿出举国大丧时他截下的头发,从精致的小盒子里拣出,轻放在康熙手心,又温柔地将逝者的手指合拢。皇帝站到棺材面前准备推,将太上皇的遗容收尽眼底后,动作又静默了。侧脸好若掩藏着许多不可言说,袒露完整的正脸时便产生惊心动魄的美感,凝固的神情含蓄地抿着唇,眉头定格性微蹙,眼尾压着皱褶又似在笑,这样一副雪白的神情嵌在衰颓破败的躯壳上,更使胤礽心神震荡,望得痴了。
一眨不眨地看至眼睛发酸,皇帝别过头将棺材盖完整地推过去。玻璃里的康熙如同置身另一个世界般失了真,唇角眼角的凹陷皆遥远了,手中所攥胤礽的发丝却奇异地未掉出一根。胤礽望着他,徒劳地摸了摸棺材,又泛起平静的了然,热涌的血液沉寂地拜服于死亡的隔膜。
没有眼泪,没有恸然的吼叫哀鸣,没有一切激烈的撕裂的澎湃。从胤礽决定杀了康熙时就是如此。皇帝对杀死皇父的当天与紧随着的时光自己竟如此平静也有几分惊讶,又将惊讶收拢了,打进模糊不清的河水里。
指腹按在棺材上沉着地描摹,轻轻隔空抚摸康熙惨白的脸颊,温柔的轨迹爱怜着逝者。
“阿玛,儿臣做错了事,但这已经是儿臣所能竭力选择的最好结局。您会明白儿臣的。”
胤礽最后深深望了康熙的遗容一眼,转身离去,毅然决然。
空出的酒罐子摆了满地。伺候皇帝的贴身仆侍不安地互相对望一眼,皇上自登基以来虽断续地越饮越多,好歹这个时辰都离了酒罐不在宫内,这几日却不知为何回来了,并抱着酒酗得厉害。几个奴才见胤礽阴沉的脸色火烈地红,如同乌云里灼烧起一团包藏黑雾的旺焰,个个胆战心惊,肃穆无声,祈祷今日少吃点皮肉之苦。
胤礽大口啜饮几桶酒,喝得目光朦胧,却仍笔直地端坐着,唤他的贴身大太监。
待其他奴才退散了,胤礽吩咐道:
“命你一日之内去南风馆,将那里的头牌买下,秘密送进来,就安排在朕当太子时住的毓庆宫。”
风闻皇帝从前就养过男娈,却没想到皇帝如今还要养,大太监一惊,怔在原地几秒翻腾着脑海里的思考,被胤礽冷硬犀利的目光逼视得喏喏俯下身去,心里知道反应慢了,怕得身子都打起战来。
“奴才遵旨。”
胤礽心里郁着火,刚萌发出责罚的念头,就见大太监已经双膝落地,忙不迭道:“奴才回话拖沓,该打,该打”
大太监抄起手,噼啪声在他面颊上响起。
胤礽静静盯他打了一会,戾愤的血液澎湃起来,怒意在唇边垒成一个抿起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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