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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算外公來，也會同意我的做法。」

秦翊衡字字鏗鏘，秦明唐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變得難看。

「所以你堅持要秦焱道歉？」

「是。」秦翊衡說，「當眾道歉。」

秦明唐找不到理由，因為秦翊衡句句在理，只能強行忍下一口氣，招手喊秦焱過去。

「自己摔倒還賴旁人，過來向你弟弟道歉！」

秦焱受了傷丟了人，當眾挨了訓斥，這會兒又被叫向秦小滿道歉，從小到大都只有他欺負秦小滿的份兒，讓他給秦小滿道歉，還不如殺了他。

秦焱恨恨抬起頭，不經思考衝口而出：「憑什麼讓我道歉，他就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憑什麼我道歉？！」

秦翊衡握緊了拳頭。

章喬低頭問秦小滿：「小滿，他冤枉你還不願意道歉，你想怎麼辦？」

秦焱從沒這樣當眾出過丑，認定罪魁禍就是章喬，忽然從椅子上跳下來，衝過去，發了狠似的一口咬在章喬的手臂上。

隔著衣服咬得不深，但章喬還是吃痛地嘶了一聲，一把推開秦焱，撩起衣袖對愣在一旁的醫生說：「麻煩您幫我看看。小小年紀思想惡毒，誰知道口水有沒有毒？」

秦焱被推倒在地，什麼都顧不上了，哭著叫喊：「你才有毒！」

大表嫂趕緊把秦焱扶起來，也忍不住了：「你怎麼推人呢！一個大人，好意思跟孩子計較。」

「真是話都讓你說了啊，這位……」章喬眯眼打量大表嫂，「大嬸，我被你兒子咬你還指責我不該跟他計較，我倒要問問你，你剛才為什麼非要跟秦小滿計較？」

「你叫誰大嬸？」

「當然是叫你啊。」章喬頂著一張漂亮臉孔，說出來的話簡直氣死人，「真話雖然不好聽，但也得有人說。」

「你！」

秦明唐終於忍不住了，酒杯往旁邊的桌子上重重一擱：「秦翊衡，這就是你給秦小滿找的老師？當真沒有一點家教！」

「我無父無母，沒家教不奇怪。但所謂高門大戶，教出來孩子才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秦小滿聽著章喬唇槍舌劍，慢慢攥起小拳頭。

「——罵不過沒關係，你還有牙齒，還有拳頭。」

「——從此以後別再叫別人欺負了你。」

章喬的話迴蕩在耳邊，仇舊恨，那些被奚落的過往，被嘲笑的噩夢，一股腦兒全湧上頭頂。

秦小滿衝過去對準秦焱就是一拳。

眾人剎時驚呆了，看著兩個孩子滿地滾地撕打在一起。

多日的訓練讓秦小滿體能見長，再加上他是突襲，秦焱措手不及，很快被秦小滿壓在身下。

秦小滿雙手死死卡住秦焱的脖子，逮哪兒咬哪兒。很快，秦焱的臉上就全是他的牙印。

那些傷人惡語，沖他的，沖秦翊衡的，沖章喬的，讓秦小滿再也無法忍受。看著比他大兩個號的秦焱被按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只能驚恐地看著他，秦小滿覺得爽極了。

就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什麼突破胸腔，衝出喉嚨，讓他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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