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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是桑胤衡的態度。

今天這個場合不像是他的婚禮，他好像是來參加什麼商務會議。

雖然一直微笑著跟賓客打招呼，但方之璇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半分喜悅。

司儀是方之璇特意請來的一個主持人朋友，主持過很多大的晚會。

對方遊刃有餘地主持給婚禮增彩不少。

婚禮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是郎掀開娘頭紗並且吻娘。

當著所有人的面，並且桑夫人就在離舞台最近的桌邊坐著，方之璇知道桑胤衡是個顧全大局的人。

她微笑著站在那兒等主持人聲情並茂地說：「現在，郎可以吻娘了！」

她隔著白紗，看到桑胤衡靠近她，然後他的手探了過來，掀開了頭紗。

方之璇心跳加，因為探進來的不但是桑胤衡的手，還有他的腦袋。

他的臉忽然離她這麼近，方之璇的心臟如同小鹿亂撞。

他們還是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一直以來，桑胤衡都和她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比如他們約會的時候，看電影也好，吃飯也好，去逛半陽山也好。

他雖然就走在方之璇的身邊，但倆人中間始終有一條看不見的深溝，怎麼越都越不過去。

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微微仰著頭，睫毛顫動。

她等著男人的吻印在她的唇上，哪怕是額頭上，臉頰上也行。

第82章合作愉快

然而，但是。

方之璇並沒有等到。

桑胤衡沒有吻他。

他只是靠近她的耳畔，低低地說了一句：「方小姐，合作愉快。」

舞台下面的人不明所以，在主持人的驚呼當中也跟著歡呼。

方之璇的心卻仿若跌入冰窟窿。

天知道她等這一天多久了，卻沒想到，只等來了一句合作愉快。

她睜開眼睛，觸碰到了男人漆黑幽深的眸。

失望，難過，還有種不可名狀的憤怒。

但此刻，她仍然微笑著回答：「只要你開心，我都行。」

桑胤衡笑笑，又低頭從她的頭紗中直起身來。

沒人看到真正的情況，主持人激動地鼓掌，台下人也跟著鼓掌，起鬨。

桑夫人欣慰地微笑，笑著笑著眼眶就濕潤了。

儀式結束，婚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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