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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去江州城找明夜堂，而那些仰慕曲天阳和浩意山庄的，便纷纷涌上了四郎峰。

  &1dquo;你是什么门派?”李舒逮住一个骑牛的少年问。那孩子只有曲渺渺和卓不烦年纪，脸庞稚气，那牛居然还是耕牛，两把斧子挂在牛身上。

  &1dquo;不知道。”少年抠抠鼻子，&1dquo;名字还没起。”

  李舒：&1dquo;门派几人?”

  少年：&1dquo;就我一个。”

  李舒左右瞧瞧，围着他的都是洗脚老农、年幼稚子，勉强有几个青壮年男女，他伸手去摸他们脉门，武功稀疏平常。

  &1dquo;就凭你们也想混进诛邪盟，求名声?”李舒忍不住大笑。

  &1dquo;俺们不求名声。”农人打扮的江湖客说，&1dquo;俺们就想会会苦炼门那些恶鬼!”

  李舒心中暗翻白眼，翻墙回了浩意山庄。片刻后，他又翻出来，站在墙头，很倜傥风流地说：&1dquo;有些话，我得先跟你们说说。”

  栾苍水家大业大，大瑀几乎每个大城都有栾家产业，四郎峰下那庄子他偶尔才来，虽然住得舒服，但无聊得很。

  于是他隔三差五地跑上浩意山庄，想见于笙——不，是指点指点浩意山庄。

  这一日他抄了条小路往浩意山庄后门走，还没走近，便听见如雷般掌声和喝彩。

  原来是李舒正在后面跟许多农人牧人打扮的百姓说话。

  李舒手里是一根烧焦的炭条，浩意山庄院墙被他写得一片漆黑，仔细辨认，是&1dquo;做大事”&1dquo;出名”&1dquo;行侠仗义”之类的字眼。

  围坐听讲的大多是目不识丁的人，李舒跳上一块石头盘腿坐下，用树枝指着那些碳字：&1dquo;&he11ip;&he11ip;总而言之，没有名气的江湖人，就是无名之辈。什么建功立业，什么扬名千里，想都别想!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不求闻达诸侯，但总得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才不算白来一趟!”

  众人又山呼雷动：有道理!有道理!

  骑牛的少年问：&1dquo;像我这样，连帮派名称都没有的，该怎么办?”

  李舒：&1dquo;见你少年心诚，我给你起一个吧。不多，十五文钱就行。”他说完摊开墨，&1dquo;在下虽然仍是籍籍无名的小辈，但好歹也是浩意山庄养的闲人&he11ip;&he11ip;”

  有人插嘴：&1dquo;你叫浩意闲人?”

  李舒心说这名号实在难听，但又想到这是栾秋给他的定义，面上很快浮起老僧般慈悲宁定的笑容：&1dquo;正是、正是。”

  他给骑牛少年的帮派起名为&1dquo;一牛派”，并把这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肆意酣畅，如一张墨挥洒的山水写意。李舒写完，十分自得，欣赏半日：&1dquo;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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