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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舟忽然开口：“林初霁。”

  他的声音不带感情时，如同刺骨的寒风，一听便让人生畏。

  林初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鹿舟越过他，走到灵舟的阶梯上，只回望了一眼：“不想做侍从，现在就滚回你的峰头，哭着求师尊安慰你。”

  林初霁又惊又气：“你——”

  可鹿舟已经转过身，跟着洛云川一起上了灵舟。他再张口去说什么，也不会得到回应，只会自取其辱。

  他愤恨地低下头，进不得更退不了，有些不知所措。

  余光看见6南意的身影走过来时，他几乎有些感激地将视线投射过去。

  他从6南意的眼睛里，却没看见往常那种亲切与热烈。

  6南意沉着声音：“让一让。”

  而后飞快地从林初霁的身侧走过，小跑几步追上鹿舟，好像害怕林初霁身上的脏东西沾染了自己一样。

  第18章未曾悔

  在阶梯上，洛云川回头去看林初霁的表情，却脚下一滑，身子往后跌去。

  啊。

  洛云川闭上眼，失重感却忽然消失，他被人稳稳托住，以一种不让他感到压迫的姿势被拖了回去。

  他转过头，才现刚才帮了他的人是鹿舟。

  被不喜欢的人的师兄帮了，洛云川哼了一声：“我不会谢你的。”

  鹿舟看出他年岁尚轻。小孩子在他面前张牙舞爪，逞口舌之利，鹿舟向来只会觉得生机勃勃。

  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嗯。”

  “笑什么嘛……”洛云川气鼓鼓的，又不想让鹿舟现自己的情绪，便转过头去，大踏步地往前走。

  结果还没走两步，又跌了一跤，被鹿舟接了个正着。

  洛云川：“……”

  鹿舟：“……”

  咳。

  照顾小孩的自尊心，鹿舟没笑出声。

  他没有斤斤计较的意思，就当做这事不存在算了。

  洛云川耳尖泛红，怒目圆睁，盯了鹿舟一会儿，哼了一声：“我不要欠你们乘风宗人情。但是你帮了我，待会儿在灵舟上，你可以向我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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