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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砚山抓住了白徵的手腕,沉声说:“看来你的状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出去找点水。”
白徵拽住他:“其实beta也挺好的,也能用一用……”
“白徵,别乱了规矩。”周砚山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
周砚山是帝国十数年来最年轻的将军,也是白徵念了十几年的人。可周砚山讨厌他,抗拒他,从他说喜欢他那一刻开始。beta出去后,白徵反复咂摸他口中“规矩”二字。
开始的两天总是最难熬的,如果有oga帮忙的话,发情只要三天就能彻底结束,但只有抑制剂,发情期就差不多要七天,过程苦不堪言,甚至有丧命的危险。
所以大部分alpha都会有自己的oga,白徵也不例外。命定伴侣,所谓的契合度最高的oga。可白徵却厌恶这种体质,为什么他一定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爱才能活下去?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总是公平的,白徵想,伟大的耶和华给了alpha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和头脑,却要终身为欲望所支配。
现在没有抑制剂,代表白徵这一夜只能硬挺过去,可这该死的发情来都来了,他总要想办法纾解。想到这里,白徵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将手指伸进去,握住他勃起已经湿润的性器。
白徵靠在石壁上喘息,垂着眼睛,脸上已布满红潮,他不断摸着自己的性器,快速地摩擦令阴茎顶端流出透明液体。白徵痛苦地蹙着眉头,不自觉咬着饱满殷红的下唇,发出喑哑、细碎黏腻的呻吟。
突然,周砚山回来了,挡住了洞口倾洒下来的月光。alpha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你在干什么?”
白徵看着周砚山的眼睛,真好奇周砚山面罩下的脸现在是什么表情。
“看不出来吗?”白徵滚了滚喉结,咽了咽,说,“自慰啊,alpha就这德行。”他哑着嗓子发出一声低喘,抬起眼睛在黑暗中注视周砚山被蒙住的五官,“要不您帮帮我?不是oga也行,我不挑的……”
周砚山不知道白徵是不是在试图激怒他,但他至少还不想跟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一般计较。周砚山走近了,用半个椰壳盛好的水泼在白徵脸上,随后语气冷冰冰地说:“清醒了?”
经冰凉的水一激,白徵停下动作,只是喘着。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另一只手从内裤里抽离。
周砚山大概是觉得白徵发情发糊涂了,竟也没有觉得恼火。他半蹲下,又把刚才的铁壶给白徵。白徵打开后察觉到里面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酒味。这次里面装的是水,可依旧对他的发情没有一点缓解。
“长官,你还真是无情。”白徵头靠在后面坚硬的岩石上眯起眼睛说。
beta平静地看着白徵,神情尽数藏在浓黑的夜里。他握住白徵的脖颈,掌心之下的皮肤湿黏,温度高得惊人,脉搏和灼热一同敲击着他的神经感官。
白徵呼吸纷乱,身体已难受到极致。周砚山的手很凉,对于白徵来说他更愿意让男人继续下去,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能感受到周砚山的手掌很粗糙,茧子不断摩挲他的皮肤,带起微微的痒意。
这只手缓缓向上,从锁骨一直到喉结。白徵在这样的不算温柔的抚摸中像只乖顺的猫,他滚动喉结时,在男人手掌心,眯着眼睛染上几分情动,开口声音嘶哑:“长官……”
周砚山手上感受到声带的震动,那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引起几分颤栗,他握着白徵的下颌骨把他的脸转向一边,露出修长颈子上的一小片擦伤。在侧颈的位置上,血迹已经凝固,像是被丛林里某些尖锐的草叶划伤的。这些植物大多都有毒,毒素渗入肌理,顷刻间便可能毙命。不过看白徵这样,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儿。周砚山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小块内衬,用水壶里的水浸湿,清理白徵脖子上的伤口。
“您以前不是说过不管我吗?”白徵有些得意地说。
“我没道理让你死在这儿。”周砚山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教人猜不出他的深意。
白徵视线有些涣散地看着周围的景物,脖子上的刺痛多少拉回了他散乱的思绪,也提醒他周砚山的动作不仅不温柔还十分粗鲁,像是故意让他承受更多疼痛一样。
周围的血迹擦干净,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周砚山眸色深沉,擦拭的动作突然间停下来。因为白徵不老实。他的头虽然转到一边,手上却悄悄地钻进了beta的怀里,另一只手当着对方的面自慰起来。
周砚山眉心一跳,掐住白徵脖子的手逐渐收紧了力道。因为周砚山力气太大,且毫不留情,导致白徵脖颈上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连已经干涸凝固的伤口都重新冒出了细密的血珠。
周砚山压低眼睛,几乎要掐断白徵的脖子。
alpha发情的时候对性欲的渴求就像一只呲着牙红了眼的狼,但防御力却很弱,身体几乎不堪一击,这也是alpha最致命的弱点。可白徵没有任何反抗,反而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硬得流水的性器在他手心里不断被摩擦套弄。
淡淡的信息素萦绕在周砚山的鼻尖,微弱的气味像一支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心头,奇怪的感觉令他手上的力道有一瞬间的松懈。
如果beta能感受到,那他便能知道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整个山洞里,几乎凝成实质像野兽一样疯狂撕咬他的身体。白徵在窒息中寻求快感,欲望已经超过能承受的阈限,高潮几乎使他昏厥。他的灵魂在和死亡共舞。
周砚山松了手,再度得到氧气的瞬间,白徵因为突然吸入大量空气而咳嗽不止。
周砚山站起来,语气平淡:“想死给我死在战场上。”
白徵感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寒意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随后他低低地笑起来。男人已经离开洞内。
白徵对着从半个洞口探进来的月亮轻笑了一声,浅色的眼眸里闪着光。
刚才,周砚山可能真的想掐死他。
也是,谁叫他太放肆了,谁叫他发情期提前了,还偏偏遇见了周砚山。之后一直到天破晓,黎明将至,周砚山都没有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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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alpha一直试图收敛信息素避免扩散引来麻烦,周砚山主动将白徵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一路上白徵倒是安分得很,缄默不语,连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也或许是早已被情欲折腾得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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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徵和周砚山从那个丛林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那晚的一切不过是本能作祟,白徵相信周砚山也知道所以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究竟是本能驱使行为还是欲望支配理智,只有白徵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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