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柴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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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属于我的这片土地,在这里我才能够找到真正的归属感。其实英国人并没有什么人情味,也并不绅士,有的时候,甚至到了一种粗俗无理的地步。大多数的西方人都这样吧。并不会像东方人一样,把别人的情绪放在很优先的一个位置。白珍也染了老外的那一套,动不动就向我出“拳”,女权的“权”,动不动就是我没有尊重她,没有做平等的家务活。没有在重要的日子送礼物。没有爱她胜过爱女儿。太事儿了,真的太事儿了。
还好这个女生没有那么事儿,她真的在我身旁的地上睡了一晚,我震惊了,她倒是也不怕我对她怎么样,我竟然得到了一种少有的被信任的感觉,而且还是一种被怀疑之后的被信任,就像被大棒打了又给了胡萝卜一样。之前听朋友说,国内的一些小地方长大的“女生”还未开化,“父权思想”重于“女权思想”,就在那天我算是体验到了。等等!我怎么看到她在流眼泪呢。泪水晕湿了枕头的一大片。
“窦宓,窦宓。”我轻轻地呼唤她。她好像听到了,翻了个身。又没什么反应了。“要不你来我的床这儿睡吧,我睡地上。是不是太凉了?”
她突然站起来,吓死我了。她竟然说:“我能不能抱抱你,就抱抱,我真的太孤独了,我怕这样下去我会死掉。”我人生中,还从未听到过如此真诚的祈求。我也是一个孤单的人类个体啊,我们俩都是离群的孤雁。我无法抑制对她感同身受的悲悯。她为何如此可怜,而我却无法给她任何东西。我还停留在错愕之中时,她好像误会了我,以为我在拒绝她,她继续躺在地上。一言不,默默流泪。
这个时候害我尴尬了,我不能去扒拉她,毕竟师生有别,也不能说:“来抱一抱吧”,这是多么流氓的一句话。
只好就这样,那我也办法了,我毕竟是她学校的老师。想着想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她已经没有了踪影,留给我一些深深浅浅的余念。好在还有微信,她好像遇到了很多难题,又没有人帮她,她还会再找我的吧,我在想。
这段时间难得的清净,我准备大干一场。每天我都是第一个到教研室。因为懂(确切地说是精通)各种古代语言、小众语言。所以我很容易就可以做对比研究,随便一个词就可以出文章。而且以我的学历背景也很容易文章。
后来的几个月我没有见到窦宓,几乎快要将她忘记了。听我妈说她偶尔晚上会来,但事不凑巧,我们学校的学术委员会主任总拉着我出去喝酒。每次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走了。听我妈说,她现在坚持一个人带小孩。她的事我渐渐失去了兴趣。我沉醉在自己的事业当中,这里的学术环境好像是一片处女地,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简直是到了秒杀一切同事的地步。但我心理还是有隐隐的不安的。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降维打击。朋友曾经劝我收敛着一点。但我始终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过是给国内带来优秀的研究成果而已,这里的稿费能挣几个钱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们干嘛要把人想的这么坏呢?
但没过多久,我就中招了。
那是一个很阴沉的午后,BJ许久不见的雾霾也出现了,这一天的气氛难同往常,有点像疫情刚开始的时候。主任突然打电话给我:“小柴,你来一下。”
认识他这几个月以来,他还从未这样跟我说过话。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莫名紧张起来。脑袋开始有点空白。我依稀地记得那天有乌鸦在叫,办公室里只有主任一个苍老的背影。他头白得连头皮都跟着白了,佝偻着身子。他听到了我略带慌乱的脚步声,低沉地叫了我一声:“小柴。”紧接这他说:“有人举报你。”
“举报我?为什么?我没干什么啊。”
“你的英文作品有一些东西……”
“但那是英文的。”
“有人给你翻译过来,提供了举报材料。”
“嘿,真够他忙活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嘴贫。”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
我说完这句,主任跟我对视,他的眼神充满了一种少有的严肃以外的严肃。我拼命搜索着得罪过的人,一时间想不起某个具体的人的脸,可能是我有轻微的脸盲症的关系吧。也可能是这种人一般都躲在暗处,甚至可能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在人格在明处,跟我一起吃饭,喝酒。暗处那个人格就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了。“有必要吗?”我想得通也想不通。
“学术委员会你是暂时不能待了。”
“我……”想想我这几个月以来的呕心沥血,我真想骂人。我给学生免费加课,教了至少三种稀有语言,引进国外最先进的语言学基础课程。我相信哪怕只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我的优秀学生,至少是可以与国外学生一争高下了。但我怎么?怎么会?主任又转过身去。点了一根烟。我自己不抽烟,苦了吧唧的印第安人的小零嘴有什么好的?他悠悠地说:“你怎么想的,小柴。”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人,因为他把烟灰到处乱弹。
“随便吧。”
“啊!这个态度可是不行的。”
我的火被立刻点燃了。“主任啊!你是了解我的啊,你想让我是什么态度?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你们想拿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你可以继续教书,但职称暂时不能参与评选了。”
“要利用我又不给我任何好处是吧。谁比谁傻啊。那人到底是谁?你把那人找出来,当面说,哪一条,哪个字儿错了。当面谈,别背后使坏。”
“哎呀,小柴,你不要这么激动。”
“不是我激动,就事论事不是吗?”
“好了好了,先给你放两天假,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咱们学校还是以学术研究为重,最好不要带着情绪工作。”
我真是无语了,失望透顶,我什么都不想解释了。我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好死不死,摇了一圈哥儿们,没有在国内的。我现在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大多数都已经立业立到一定程度了。哪有人有时间喝闲酒?谁能懂我现在的寂寞?
好死不死,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我跟他表白了,怎么办?撤回不了了。”还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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