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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漸層湖綠色的眸子盈出水潤的光,貓尾巴搖來搖去。
商訣把貓放在了地上,難得沒教訓它把貓毛滾了一床的行為,徑直走進了洗手間。
氤氳的水汽在浴室里蔓延開,男生的頸側繃得極緊,水珠順著皮膚的肌理滑落,砸出一片潮色。
少年人的心思像野草般瘋長。
說不清,道不明。
待到回頭,才發現,早已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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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後,郁綏對商訣的態度明顯沒有以前積極了,就連下課時間的補習成語也被他暫時擱置了。先前後排看熱鬧的幾個人沒了樂子,一時之間也覺得無聊。
實驗班又恢復了他最原始的樣子,枯燥,乏味,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競爭與內卷。
課程的進度逐漸加快,商訣也變得忙碌起來,班裡的物理老師和數學老師都會在課餘時間叫他去談話,商討競賽的事宜。一時之間,語文這門課程被落下,便沒有那麼明顯。
卷子一張接一張的刷,習題一頁接一頁的翻,不過短短半個月,迅堆成了小小的一座山,壓在並不寬敞的桌面上,顯得逼仄又壓迫。
這天,宋臣年私底下趁著沒人,偷偷跑到商訣的座位上,找郁綏聊天。
商訣有潔癖,他坐的這小小一片地界,四面八方都充滿了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宋臣年聊天歸聊天,但也真沒敢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是搬了他前桌的過來,翹著椅子腳,晃個沒完。
宋臣年的腦袋湊近,小聲問他:「誒,綏綏,我最近怎麼沒見你給商訣教成語了啊,嵐姐不是說讓你們倆一直互相幫助到月考嗎?」
「不過說真的,他也幫不上你什麼。就他那點破爛成績,不煩你就不錯了,咦,你是不是嫌他煩啊。」宋臣年扭頭看他。
郁綏打著保衛蘿蔔的一頓,眼神猛地一飄,手裡的寵物放錯了位置,白白浪費了一個技能。
商訣正在數學組裡和數學老師討論競賽題的事情,正逢大課間,大家剛跑完操,身上熱烘烘的一片,都跑去樓下的市買冰水了。
身邊沒有其他人,郁綏的話卡在嗓子眼裡繞了幾圈,都沒想到該怎麼解釋。
他該怎麼說,說覺得尷尬,還是說覺得彆扭。
但更多的應該是丟人吧。
要是沒記錯,他好像還趴在商訣的肩上哭了。
黑色水性筆在郁綏手裡轉了一圈,他眸光閃爍,覺得心煩意亂,也沒回答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隨意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要去上洗手間。
宋臣年不疑有他,讓出了一條路。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試圖讓身上的汗意快點消散,有些猶豫要不要讓郁綏順路幫他帶瓶冰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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