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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訓月盯著地上的蒼磚出了神,耳邊一片空寂。驀地,聽見嚓嚓掃雪之聲。
三年乍過,像一場大夢。
「忘不忘的,也都過去那麼久。」她垂了眼,「我只是對宋昏生疑罷了。」
紅姑嘆口氣。「我知道,是我剛才扯遠了,」她摸摸裴訓月梳好的冠發,「阿月,我只是怕你又入歧途。」
裴訓月垂頭,不答。紅姑嘆口氣,收手,獨自進了房:「轉眼都要傍晚了,過一會我們就去堂屋吧。只怕朱夫人又要叫人請去吃晚膳。」她轉移話題,邊說邊取出鴉青軟布,擦拭著自己的小刀。
裴訓月依舊站在原地。紅姑的話猶在耳邊,可她性子單純,從小一心練武,唯主命是尊。而辦理朱府的案子,是裴訓月深居侯府長這麼大,頭一回獨自行止,沒承想卻遇上了宋昏。
太肖故人的一雙眼。
他們都叫她忘了他,難道就真的該忘麼?
她咽了咽口水,覺得喉間滯阻,心裡悱惻。忽然間,聽得身後有腳步聲匆匆行來。回頭望,才發現是林斯致。大冬天,他白淨的面上卻有汗珠。
「怎麼了,斯致兄?」裴訓月壓下無謂的哽咽,將聲音變粗平了些。
「我發現一個人有大問題。」林斯致喘氣,只見他捧著厚厚的鞫辭簿一頁頁翻,「大人你看,」林斯致說著,指出用硃筆勾畫出的兩處。翠珠死前和死後,林斯致分別問訊了兩遍,此人的口供卻有一處差異。
裴訓月盯著兩行字,忽然極輕地「呀」了一聲。
只因那差異確實細微,若非懂行之人,乍一看絕對瞧不出毛病。然而發現其中玄機,不由得叫人膽顫心驚。
——原來兇器竟是此物。
林斯致捧著鞫辭簿。鐵證如山,只等裴訓月決斷。若要直接捉人,那便只能用刑部鞫讞二司老一套嚴刑拷問之法。畢竟僧錄司的訊吏皆從刑部借調。林斯致雖然太常寺文官出身,也深聞大梁刑名嚴苛。恐怕一不小心,有屈打成招之嫌。
「再等等,今晚會水落石出。」裴訓月合了鞫辭簿,道,「斯致兄,勞煩你去拿著我的令牌,請金吾衛馬統領多派幾個人今夜在附近巡邏,一旦有變,立刻出動。」
「是。」林斯致赴命。
「紅姑,你隨我去銅鏡前,我幫你再多畫一層妝。」裴訓月又道,她忽然有些心搖,許是知道風雨皆來,大廈將傾。夜色沉沉如海,屋裡一支弱燭,盯久了,搖曳的火光叫人眼前發暈。
「今夜要一切順利。」裴訓月拾起了粉盒,默念。
是夜,朱府堂屋。
李明香照舊擺了一桌精緻菜饌,請裴訓月坐客位。朱知府罕見地倒了杯酒,似有心事。
裴訓月慢悠悠吃著,身旁卻不見那素日常伴的婢女紅姑。「她風寒了,在房中歇息。」裴訓月這般向眾人解釋。李明香今晚話格外多,頻頻給裴訓月夾菜。朱府眾人依舊陪侍一旁,周舉人突兀坐在朱知府一眾姬妾中。
堂屋內兩盞鯉魚燭台,放了紅燭。燃到一半,忽然,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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