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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别一看见女人就想着搭讪嘛。”
&1dquo;我知道,别这么死板啦。”高木举着筷子伸向生鱼片,&1dquo;我呀,不过是在找最合适的二十三条。”
这番说辞是他所喜欢的调调,我已经听得烦了。
&1dquo;什么二十三条?”女子把脸凑近,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高木的吞云吐雾,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1dquo;我们的工作是跟遗传因子有关的。”高木一说起这个话题,鼻翼便鼓了起来,他真的很喜欢介绍自己的公司。
&1dquo;遗传因子?”
&1dquo;就是人类基因组啦。”高木的声音抬高了,&1dquo;你有听过dna吧?在细胞核里,有一种名叫dna的双螺旋分子聚合物。”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作出螺旋状转动,&1dquo;就像这样两条细长的带子。而染色体就是由dna和蛋白质构成的。”然后他突然露出苦恼的表情看着我,&1dquo;我突然在想,这螺旋的间距是不是固定的?”
&1dquo;间距?”
&1dquo;dna不是呈螺旋状旋转吗,那么每个旋转之间的间距是不是固定的呢?大概有多长呢?进公司培训的时候好像有教过吧?”
&1dquo;这就是遗传因子?”
&1dquo;确切地来说并不是。遗传因子是dna中的一部分。”我教条似的补充道。
&1dquo;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1dquo;管它是什么。”高木挠了挠头,&1dquo;简单地说,对了,就把dna当成是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吧——是两本一套的那种,因为是双螺旋嘛。”
&1dquo;就像黄页本和人名本是吧?”这女的说话还挺风。
&1dquo;对的对的。然后你看,电话簿一般就是罗列地址以及电话号码吧?很无聊吧?所以,电话簿当中每隔几页就夹杂着些有的文字。这些有的部分就像是遗传因子。而dna当中,有着特殊意义的部分就是遗传因子。”
&1dquo;听不懂啊。”
&1dquo;不懂这个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人类的细胞里有46组dna,也就是46条染色体。”
&1dquo;你刚才不是说23条吗?”
&1dquo;你很敏锐嘛。”高木愉快地笑了,&1dquo;听好,人是由男人和女人生出来的。”不知为何他笑得眼都眯起来,连嘴唇都笑歪了。才继续道,&1dquo;所以呢,男人的遗传因子和女人的遗传因子各取一半,分别组合后,才形成了46条染色体。”
&1dquo;所以才是23?”
&1dquo;对的对的。我和你来做人吧!”
&1dquo;那就做吧。”女子妩媚地扭动着蹭过身来。她故意将双臂夹紧胸部,突出高耸的乳房。
高木那得意忘形的脸实在让我看不下去。
&1dquo;我正在寻找能够和我的染色体完美组合的23条基因。那——”他像是演戏似的顿了顿,然后揭开谜底,&1dquo;那或许就是你哦。”
高木自我感觉良好到令人由衷佩服,如果这时有人问我:&1dquo;你尊敬的人物是谁?”,我想我大概会说出他的名字。
这时,女子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我,问道:&1dquo;那么,你们是什么公司?刚刚说是跟遗传因子有关的工作?”
&1dquo;万能基因公司。”我随口回答。实际上,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并没有太明确的规定。只是个讨厌研究的学者,因为碰巧是资产家所以就开了间公司。社长的名字叫&1dquo;仁”。
小说和电影里经常出现&1dquo;gene-RIch”这个单词,指的就是将人类的遗传因子组合成优秀的基因。&1dquo;gene”就是指遗传因子,而&1dquo;RIch”则是&1dquo;丰富”的意思。社长在向别人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会叫自己为&1dquo;仁RIch”,然后暗自窃喜。他的意思自然是在称自己是&1dquo;富翁仁”。对于有着这种冷幽默、还自赞自己有钱的性格,实在很难让人夸他好,但我却不讨厌社长。
高木仍在得意地继续着话题:&1dquo;比方说,可以利用dna来进行亲子鉴定吧?就是用来鉴定这个小孩是不是我亲生的,或者这人是不是真是我父亲,这一类的调查。”
说到亲子鉴定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我丝毫不动声色。
&1dquo;还可以通过dna来调查有关遗传性疾病。”
&1dquo;好厉害啊,那么,可以在小孩生下之前就查出是否有罹患疾病的可能咯?”
&1dquo;差不多吧。”
他装模作样地搪塞了过去,实际上那是夸张的说法。没错,何种遗传因子跟何种疾病的关联正逐渐被判明:即使在烟雾缭绕的居酒屋里饮酒的当下,造成遗传性疾病的基因也正6续在地球上的研究室里被现。
但是,现在的技术还不可能对孕妇体内的胎儿异常进行彻底检查,更别说是进行修复,这就是现实。或许有一天,我父亲体内的癌症可以通过服药而治愈,但现在却是不可能的——这就是现实。
&1dquo;提供一切与未来相关的检查。”这是社长总是挂在嘴上的口号。他还模仿以前流行的电影宣传语,在公司的广告上写下如此字样煽动顾客——未来由你选!
总之,我们公司所提供的服务多数都和未来有关。如dna检查、产前检查、不孕治疗还有精子银行、dna银行等等。
&1dquo;所以,我可不是一般的花花公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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