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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我想在你身边。&rdo;楼安世看着他笑,又说:&ldo;刑扬说我想让所有人都陪我去死,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rdo;明戈微微皱眉,&ldo;也许这是他的口头禅?听沈鸳说他也这么说过我。&rdo;楼安世也皱眉,&ldo;沈鸳?你那些朋友都能烦死我。&rdo;明戈说:&ldo;我以为他们不会主动招惹你。&rdo;楼安世瞥了他一眼,&ldo;有些人的存在就很烦人。&rdo;明戈只能苦笑。楼安世笑了,延续他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风格,兴致勃勃地问:&ldo;听说你向徐子行自首了?&rdo;&ldo;是向警方,徐子行是外事局的,和间谍无关的事他也管?&rdo;楼安世耸耸肩,&ldo;谁知道,或许外事局很闲吧。&rdo;当事人徐子行抬了下眉毛,然后等着他们继续说废话。楼安世笑说,&ldo;这事看起来无利可图啊。&rdo;&ldo;并不是,你不是来看我了?&rdo;楼安世乐了,&ldo;你真会给我添麻烦。&rdo;明戈说:&ldo;一向如此。&rdo;楼安世心想,确实,最早也是他没憋住,心血来潮地跑去名沙救人,这次,又是他没忍住。他有选择权,但耐不住他的好奇心更胜一筹。楼安世看着明戈,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痕,&ldo;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我觉得你很喜欢我,我是说太超过了。&rdo;明戈说:&ldo;我以为你不怕被人爱上。&rdo;楼安世皱起了脸,&ldo;让你失望了,像好龙的叶公一样,我也只是个虚荣、胆小的人。&rdo;明戈说:&ldo;目前为止我应该并没有做什么会吓到你的事,除了下水道……&rdo;&ldo;别说了,我现在还能闻到那气味。&rdo;楼安世说,&ldo;你吓到我了,你差点死了。上一次我们还不熟,你死了也就死了。这一次,有点困难……&rdo;明戈抬着他那只没有接着管子的手,握住楼安世的手,拇指抚摸着他的手背,&ldo;发现自己喜欢的事实后,会让你这么难以接受?&rdo;楼安世笑说:&ldo;自作聪明。不,你表现得不介意为我而死这事让我接受困难。&rdo;&ldo;我知道了。&rdo;明戈思索着道,&ldo;这次是个意外,我神智不清判断力下降……&rdo;他停下来,叹气,&ldo;好吧,大概清醒时我行为也和那差距不大。其实你理所当然地接受就好,不必有负担。&rdo;楼安世说:&ldo;本来是可以。&rdo;明戈看着他,嗯,本来是可以,直到你发现你比你认为更加喜欢我。他没把他想的说出来,&ldo;别担心这个,我不会死,这次只是意外。&rdo;楼安世说:&ldo;我也不想担心这个,所以我打算离你远点。&rdo;明戈轻声道:&ldo;你知道这毫无道理。&rdo;&ldo;我也不是讲道理的人。&rdo;楼安世说,&ldo;知道我会死吗?&rdo;明戈说:&ldo;人都会死。&rdo;旁边的仪器上原本稳定的数据开始波动。&ldo;接受现实,我可能会很快死。&rdo;楼安世说,&ldo;楼家有遗传病的人,平均寿命是30岁,就算我不拖后腿,那也没几年了。你知道这个吧?刑扬知道,虽然你不承认你们交情还不错,但你们在信息共享方面应该做得不错?&rdo;明戈脸色很吓人,&ldo;你……&rdo;&ldo;让我说完。&rdo;楼安世打断他,&ldo;我会死,或迟或早,所以就算有人用枪对着我,我也不需要你挡到我身前来……&rdo;旁边的仪器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明戈出现了痉挛症状,医生护士们冲进了病房,楼安世被推出门,关上门外,门里正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急救。后来,徐子行把楼安世带到休息室,给了他一杯热水,低声问他:&ldo;你还好吗?&rdo;楼安世眼中的惊惶还未全部褪去,&ldo;通常我是躺下的那个,而不是旁观的。&rdo;徐子行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原本该有戒指的地方,&ldo;我觉得,无论他是怎么死的,总比他现在就死了好。&rdo;楼安世不置可否,&ldo;只能下次再和他谈了。江柏的事查得怎样了?&rdo;&ldo;他……他会没事的。&rdo;不管徐子行本来打算说什么,他都很好地掩饰过去了,&ldo;我们已经有些线索了。&rdo;&ldo;那就好。&rdo;楼安世说,&ldo;那我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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