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勘察鬼哭崖的人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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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迈伦希尔的助手们考察的时候,岛国的川石麻理也领着他的助手来到了鬼哭崖现场。一只游艇上坐着三个人,除了川石麻理、长川美惠,另一个人就是萧山俊阶。长川美惠和川石麻理坐得很近,萧山俊阶坐在稍远一些的船的另一侧。
川石麻理研究灵异现象好多年,这些出乎人们意料的现象,总会令他陷入长久的思考。人对自然界的认识,是少之甚少。老天给人类出了一道又一道谜题,大多都无人能够解释清楚。
类似于鬼哭崖的现象,他经历过几个,没有一个能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譬如阿尔卑斯山脉有一个不知名的峡谷,回音就很特别,当你喊出“啊咿”的音节,它会重复几句之后,变成了“呜咿”来收尾。你喊“呜喂”,它呜喂呜喂呜喂,最后来个“呜唏”。很可惜的是,他当年前去破解未果,改年再去破解的时候,此现象消失了。原因是被开山取石的破坏了峡谷的结构,成为了永远也无法得到答案的谜题。
还有华国故宫的红墙,雷雨天现宫女的传说,已经被官方认定为谣言。但对于他来说,仍然耿耿于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幸去了故宫,特意前去观察了一次。
记得那是七八月份天气,那天,乌云遮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天气闷热,喘气都有些困难。川石麻理匆匆办完了该办的事,来到了故宫。他决意多用一些时间,好好观察一下红墙宫女这个事儿。
那天也天公作美,原本凝滞的空气突然风起,从西北方向压上来黑压压的云,原本就灰蒙蒙的天一下子变得黑沉沉的。游人躲的躲逃的逃,街道和市井变得空旷无比。唯有川石麻理孑身一人站在红墙边雨幕中,任凭电闪雷鸣,全然不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段红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几分钟,他就感觉红墙在动,模模糊糊走出几个仕女来。他急忙揉了揉眼睛,想看个究竟,结果仕女没了。
他遗憾地又站了好长时间,仕女们没再出现,只好离开了红墙根儿。
那天,他信步走到距离没有十几米的一个卖茶水的小摊,问那个卖茶的大妈,是否也看到了红墙美人。
那个大妈瞧他落汤鸡似的,微微一笑告诉他,那是看迷了眼,没有的事儿。还告诉他,像他这样站在雨中看墙的人,现在少了许多,头些年看的人不少。就像被洗脑了似的,劝都劝不走。
尽管大妈这么说,川石麻理离开故宫的时候,仍然是一步三回头,幻想能看到和那个大妈所说的不一样的结果。
事隔多年,他仍然认为自己当年看到的真而且真。他曾经想,在有生之年,再找个机会去华国,专挑阴雨天,再去旧地看看。这回呀,拿着最先进的录影设备。
对鬼哭崖的事儿,川石麻理是将信将疑。他相信它有,又感觉它无。这世间不确定的事情太多,只有眼见为实。他上下打量着那崖壁,仿佛看到了许多人头,男女老少,哭爹喊娘。男人的声音是嘶吼的,女人的声音是抽泣的,小孩子的声音是尖厉的。
长川美惠这时也在打量着那道断崖,她不懂灵异之术,这会儿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旅游人,欣赏这里的风景是她的第一要务。她拿出手机,不断对着断崖拍照。断崖兀立水中,由一块块岩石垒叠而成,岩石与岩石间,自然形成许多孔缝。欸!这鬼哭崖会哭,或许和这孔缝有关系。长川美惠心里一动,把两片嘴唇聚成个o型,并轻轻地吹出一口气,出“呋”的气流声。口笛无声,可她心里有声,心想这鬼哭恐怕由此生成。
如果鬼哭是由岩石的孔缝造成,那每当鬼哭的时候就有海难时常生,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长川美惠禁不住要这么想。是不是先有所谓的鬼哭,再由偶尔的失事来做文章?从洋流经过断崖时打着旋可以看出,这附近的水况复杂,失事是在所难免的,应该和鬼哭没有多少关系。
萧山俊阶观察断崖有他自己的方式,此断崖突出于整个岛群,先是正面迎挡由海面上吹来的冷热气旋,再像一个挡板,逼迫气旋改变方向,而形成更为强劲的气流。这些气流经过之处,会引什么东西嘶鸣和共振,这就形成了所谓的鬼哭的声音。可是,为什么鬼哭的声音偏偏都在阴雨天的夜间生?
临来之前,萧山俊阶特意计算了下宇宙间各星系运动的情况。除了蓝鳍和红玛从河外星系定期向银河系传送能量之外,其他星系暂时处于平静时期。
“如此看来,这个鬼哭现象至少还能持续五十年啊!”萧山俊阶在心里说。
他注意到了天蛄的动静。天蛄在天象图的最底端,就像渐沉大海的一颗昏星。这是一颗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星系,多年以来没什么表现。他记得读研的时候,他的导师就告诫过他,天蛄其实能量巨大,因为经常隐藏在天象图的最底端,最易被人们忽略和无视。那是一个距离太阳系非常遥远的星系,体积过银河系的几万倍。
天蛄将会对这个星球产生影响。萧山俊阶仰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天空。天空都是云,灰蒙蒙的,万里皆同。海风也不很大,反倒让人感觉空气有些沉闷,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距离川石麻理这只游艇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只游艇在断崖前移动,船很慢。船上坐着东南亚协会的潘文南和维拉特·克来森,当然还有他们的助手。两个大师对鬼哭崖的情况比较熟悉,为破解这个灵异现象,他们二人来过多次。
对于鬼哭崖,他们相信人们的传说,认为这是冤死的人的哀鸣。可是,鬼哭的声音为什么一定要生在阴雨天的夜晚,而不是白天?即便在夜晚,他们考察几次,得出的结果也不相同。季节影响,风向也影响。最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的,鬼哭的时候,有时让人感觉崖体都在颤动,有时却让人感觉大海在翻腾。有时声震十里,有时却如孩啼嘤嘤。
还有这鬼哭的消息传遍了世界各个角落,可在鬼哭崖的附近,却异常的平静。潘文南访问过当地的住民,对鬼哭的事情都三缄其口,或避开不说。
这次,他们好像找到了几点“鬼哭”的原因。
卡洛斯·埃尔南德斯是带着他的团队来的,这是一伙早期探索百慕大三角的团队。虽然他们至今仍然未解开百慕大三角之谜,但对这里的鬼哭现象却满怀信心。
在卡洛斯·埃尔南德斯看来,百慕大三角几百万平方公里,那里的气候变幻无常,海况错综复杂。而鬼哭崖充其量不过十平方公里,海洋和6地相连,情况的变幻一目了然,其能量自然要逊色得多。多了不用,只需考察几次,就一定能找出鬼哭崖的奥秘来。
他的团队分工明确,有的测量水深,水流,水温,有的从断崖上敲下几块岩石来,准备拿回去进一步化验。他们设备先进,工作态度认真,大有不破解这里的灵异现象决不罢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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