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探究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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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水塘里淹死的人正是赵秀才。
这下,别说是工务段,就是整个铁运中心都炸了锅。关键还不是赵秀才生前的名气有多大,而是他的死法留下很多疑团,众说纷纭。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有一种说法在工务段内部却悄悄地滋生着,这就是,与桃色新闻有关,开始是躲躲闪闪的,后来越来越觉得真是这么回事,认定的人多了,就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而冯旭晖知道这个说法时,应该是比较晚的了。他是从丁剑其那听说来的,他说整个烧结厂都传遍了,说铁运中心那个叫"老侯"的作者,淹死了,据说是找老相好的时候,被她男人追赶,夜里看不清,不慎跌落水塘的。
有人问,他是不会游泳的吧?哎呀呀,北方缺水,很多北方人都是旱鸭子。
是啊,三十年前的鼎钢人,建设初期的核心技术人员都是北方人来援建的,后来都留了下来。不认识老猴子的人,以为他是北方人,实际上他是南方人,盛产水鸭的南方人。
你师傅应该不是北方人吧?丁剑其有些疑惑地问。
冯旭晖觉得丁剑其这话问得很幼稚,他是熟悉老猴子的,就反问:"你难道没有吃过他家的血鸭吗?北方有血鸭吗?血鸭不都是我们南方那个地方的特色菜吗?你见过鼎钢有北方人当半边户的吗?北方人过来都是可以带家属,半边户都是招工进来的农民。你在我师父家里没听过他们一家子的老家话吗?那些土话你都听得懂吗?真是!"
被冯旭晖无端抢白一顿的丁剑其,用手飞快地摸了摸后脑勺,第一次露出来憨憨的笑容。当然,在他面前冯旭晖也属第一次不够尊重地这么跟他说话。毕竟,冯旭晖是他们廖书记推荐给丁剑其的学徒,只因冯旭晖攀了老猴子赵秀才当师父,与章建云成了师兄弟,才把丁剑其降格为师哥而不是师傅的。
很快,丁剑其明白,这不怪冯旭晖不尊重,而是冯旭晖犯了性子。他不愿意人们这么低俗地议论自己的师父,但是又不能一个一个去堵人家的嘴。过去,在工厂站工区的早会上,听大伙说着别人的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觉得很好笑。现在才知道,那是纯粹的逗闷子打时间,最先还有拖延干活时间去躲懒的动机,那是因为不关乎到自己。
可能正是因为故事关乎到冯旭晖的师父,所以大伙在议论时就避开他了。怪不得冯旭晖也觉得工务段小院里的人,眼光怪怪的,见到他就躲闪,或故意大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看来,如果不是这个外来的丁剑其告诉他,他或许还蒙在鼓里。机关这地方跟工区班组不一样,工人师傅心里藏不住事,应该在早会上就说开了。
见冯旭晖还不知道这些花边新闻,丁剑其很是不解。他们烧结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当事人所在地却完全不知道。
"这么说,同你一个办公室的卢技术员更加不知道了?"丁剑其揣测地问。
冯旭晖回想起卢技术员的言行举止,一直阴着脸,少有的阴沉着脸,还是有些反常的。这件事莫非真的跟传说的一样?赵秀才把冯旭晖安排到廖书记家之后,转身去了同一个小区的卢技术员家里?
在人们的传说中,没有赵秀才"押"着冯旭晖去廖书记家的情况,直接就说去卢技术员家。只有冯旭晖知道,赵秀才既然是"押"他来的,就不可能中途溜号去别的地方。
突然,他想起,并非只有他冯旭晖一个人知道赵秀才在钢花村,还有一个人很可能知道,那就是邓子聪。当时,冯旭晖被廖书记家开门时射出来的灯光照射,没看清从门里慌张出来的人,加上被廖书记严厉的训斥声吓着,一时间没想起仓惶而逃的狼狈者是谁。
邓子聪下楼时,赵秀才应该在梧桐树下吸水烟,这种特征邓子聪是熟悉的。但是,在廖书记家的楼下相遇,尴尬是当然的。两个人很有可能借着夜色和路灯光斑驳的光影,假装看不清而擦肩而过。而事实上,都在心里面嘀咕。
冯旭晖想去跟邓子聪求证,当天晚上师父赵德惠不是去卢技术员那里,而是在廖书记家楼下。可是这样的主意,邓子聪会承认吗?
而且,如果说出师父"押"着自己去廖书记家送礼,这样的见不得光的事,会不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平白无故给人更多的谈资,也影响了师父的形象,当然,廖书记与冯旭晖的形象也可能被打折扣。
冯旭晖左右为难。他的人生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的事情,总之一条,他不相信师父是与卢技术员的私情败露而生的意外。当然,传言归传言,最终组织上会给一个公正的说法,不必去为师父辩解什么。
果然,保卫科副科长袁新辉陪着大盖帽来了,到了廖书记办公室。苏云裳进去倒了茶水,就退了出来。后来,廖书记又喊苏云裳,让她唤卢技术员过去。
卢技术员从廖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人都没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缺了八辈子德了!这些铁路工,活该一辈子打单身。
卢技术员生气归生气,于事无补。
看着她阴沉着脸的,冯旭晖也不好再说什么,办公室里气氛沉闷。冯旭晖很想把那天晚上与师父去廖书记家的事情说出来,但也担心于事无补。几次欲说又止。
"你不用安慰我,小冯。我这人性子直,从来不遮遮掩掩。尽管我们年轻的时候疯狂过,但是毕竟都有自己的家庭。我的男人老实巴交的,是个工人。我既然选择了他,我就会好好待他,不会干缺德的事。他就是砣狗粪,我也不会嫌弃??"卢技术员跟冯旭晖倾倒苦水。
冯旭晖一个劲地点头,说:"我知道您是一个正直的人。那年海选,很多老师傅都在说要选您当段长。据说是您拒绝参加海选的,您说应该给年轻人机会。后来,这些支持您的老师傅,转风支持曹向荣了。当时,我就很佩服您。"
卢技术员长叹一声说:"佩服我有什么用!你们这些孩子太嫩了,就像路轨下的枕木,遇到翻浆冒泥的环境,迟早都要毁了。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当。"
冯旭晖想起当下的刘学彬,其实也不对付,就非常认同地说:"就是!您是段里唯一的专业人士,技术员,又有丰富的工作经验。您就不应该拒绝。不然,工务段说不定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卢技术员又出一声叹息说:"小冯呀,你们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懂。如果要我搞这个段长,可以行政任命,不必搞什么鬼海选。这就是装模作样给人看的,而且美其名曰:改革,博得眼球。这样的人就不是扎扎实实干事的人,跟这样的人做事,不出事才怪。说不定哪天就坐库了!"
有这么吓人吗?冯旭晖没有附和。
卢技术员显然看出来了,进而解释说:"这不是危言耸听,这些年,我没有少提铁水线大修的建议,哪天铁水罐翻了,引煤气管道爆炸,那就出大事了。最后总要有人当炮灰,段长是跑不了的。所以,赵德惠当巡道员,总是要多巡视,认真检查。"
说到赵德惠,卢技术员感叹道:"他这个人吧,一直是遭别人议论的,没有想到,死了还更加被议论。这可能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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