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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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太耗时,我高低给你煮一壶牛奶尝尝。”季青森说,“我老公他家人从牧场带回来的,很好喝。”
岑谙捧着杯子,想起那个beta搭着季青森肩头的画面:“我之前没想过你已经结婚了。”
“本来确实没那么早的,但我老公都追我后头跑二十多年了,他冲我一跪,我不答应他求婚很难收场啊。”季青森被自己逗笑了。
岑谙现季青森真的很爱笑。
像一颗太阳€€€€不,太阳灼眼的时候让人不敢直视,可季青森会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哪怕是因为他的优秀而心生嫉妒,也很难不违心地将目光黏在他身上。
季青森从沙边的迷你酒柜里拎出一支开封后只喝过两次的白葡酒,往杯子里斟一点,看岑谙盯着,问:“来一点?”
岑谙忙从那过分熟悉的酒标上挪开眼:“我喝不了。”
“之前在俱乐部你已经拒绝我一次了。”
“真喝不了,最近不能喝。”岑谙举了举手里的杯子,“季老师,我喝这个就行。”
季青森不逼迫人,顾自尝了一口,像是请岑谙上来坐一坐真的是为了闲聊几句似的,他跟岑谙聊各自的专业,聊教学的趣事,聊自己研究出的牛奶的各种吃法……
聊加牛奶的鸡尾酒。
最后聊到了葡萄酒,聊到了西下俱乐部,聊到了西下俱乐部储藏的酒。
这时候季青森已经喝了两杯了,他不贪杯,将白葡酒放回酒柜里:“其实我对葡萄酒没那么大的造诣,单纯是中级爱好。”
再如何故作大方将这方面话题聊成与其它话题同等的深浅程度,那也是岑谙为了一个人而狂热了解过爱过的,他终是忍不住,问:“这支霞多丽是什么味道?”
“酸度比较轻快吧,有奶油、吐司和蜂蜜的味儿。”季青森偏头看向岑谙,这个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beta鼻梁左侧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浅痣,“这是倾林酒庄的新品,你没尝过?”
岑谙低头看着杯沿淡去的热气:“我已经从俱乐部辞职了。”
岑谙走后,季青森靠在沙上对着茶几上的空茶杯了很久的呆,直到窗外日头偏斜扫了他的眼,他才扯回神思,摸过手机给应筵消息:今晚出来喝一杯?就我俩。
想了想,又补充:就在俱乐部吧。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看到这两条消息时应筵刚花完一整个下午把选址对比分析表的收尾工夫弄完。
这几天他工作效率出奇地低,一开始预计半天就能做好的分析表,他闷在家里多耗了两天才完成,甚至是今天下午才加紧进度赶完了剩下的6o%。
没办法,他昨天外加今天一上午都在不断分神,脑子里反复播放着他和岑谙的激烈争吵,他不懂平时听话温顺的人,怎么脾气一硬起来能这么倔。
拔掉充电器,应筵握着手机答应了季青森,打完字走出卧室,客厅落地窗外的城市恰好被灯光点燃。
世纪广场上那盏坏掉的路灯还是没修好。
应筵打开和岑谙的聊天记录,又退出来,他想起岑谙前天晚上离开前流了眼泪,那么再过几天一定很容易能哄好。
天空再度泼上一层浓墨,应筵返身回卧室找出门要穿的衣服,顺便给公共事业管理局投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找人修一修那盏灯。
七点多的西下俱乐部还不是很多人,应筵一进门习惯性要朝靠墙偏里的卡座走,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才现季青森早就候在了吧台边。
“你们今天可够凑巧,”王睿正在给季青森调白兰地奶露,整个俱乐部也就季青森有喝鸡尾酒的需求,基酒都是为他而准备的,“赶巧的还是约好的?”
“还真是赶巧的。”季青森拍拍身旁的吧台椅,“应老板,坐这。”
应筵坐过去的时候季青森将手从椅子上撤了回去接过王睿调好的奶露,他注意到了什么:“换了新戒指?”
课堂上要板书的缘故,季青森习惯将婚戒串链子挂在脖子上,此时他的无名指却多了枚新的戒指,乍一看像素戒,离近了才瞧见上面刻了枚松针。
“哦,霍昭昨晚趁我睡着套我手指上的,昨个下午我跟他吵了一架,他哄我等不及今天。”季青森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应筵,你眼真尖。”
应筵收回停驻在戒指上的视线,没答话,让王睿给他倒一杯干红。
倒是王睿闲不住嘴,估计是平常盯岗憋坏了:“你跟你老公不是挺相亲相爱吗,他还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你呢连脏话都不会说,能吵出什么名堂。”
季青森扬了下手臂:“我把他书柜上的书全摔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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