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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姐夫,我心里很害怕。”
紫檀木书架摆卷帙浩繁,案桌架挂狼毫,谢沉珣颀长身躯坐在紫檀木扶手椅上,他在男子里也是高大那类,一双黑眸若漆若点墨,和他待得久了,只会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深不可见的深沉,捉摸不透。
她一举一动没有异常,但靠得近,让人下意识就注视在她身上,他的视线从虞翎喝汤的动作上转开了些,问:“怕什么?”
她轻垂着卷长浓密的睫毛,低声道:“我今天和方家姐姐聊天时,听她说方家给她定了夫婿,可明明方家是和侯府提……我又想到了四皇子和姜姑娘,怕不知哪天宫里会不会传来消息,说四皇子身体康健,不需要我这个无用之人。”
虞翎能被皇贵妃选为四皇子妃,都因四皇子当年大病过一场,需要一个姑娘为他冲喜。
她运气好,被挑中,定下亲事后没多久四皇子的病就在慢慢转好,皇贵妃膝下就一个儿子,看得最重,所以即便虞翎久病在身,这四皇子妃的位置也坐得有自己的稳当。
除非四皇子从中做了什么。
今晚天气偏凉,细微的凉风拂进来,谢沉珣面色沉稳冷肃,绣流云暗纹月白衫低调不显华贵,遮住身体下劲实肌肉。
他尚在孝期,照朝中律令,除祭月外,出三月后不用着孝服,但忌华服华饰,忌骄奢淫逸,只开口道:“既是两家交换过庚帖,皇家亲事不是那么容易被退的。”
她一向对男女间的事不太懂,请来的嬷嬷也只教了她两天,又因为她身子太过虚弱,不是烧就是着凉,嬷嬷都怕教着教着惹上事,想辞了。
事情报来谢沉珣这里时他也只是沉默处事,没过半天就把人派给了谢四。
“我知姐夫最是疼我,”虞翎敛住细眉,把瓷白汤盅轻放回桌上,“方家姐姐说的一些话我答应她不告诉姐夫,便不说了,但她要我最后问一句,姐夫对她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合不来,”谢沉珣正襟危坐,腰身劲若松,“她既寻上你,你便去交她这个朋友,方家不差。”
虞翎和魏家姑娘有来往的事,谢沉珣没反对,只说如果性子不合,也不要委屈自己捧着别人。
他有爵位在身,又是位高权重,说出那种话便是在给她撑腰。
书室内的寂静雅致清淡,虞翎抬眸看向他,轻声开口问:“那姐夫喜欢什么性子的?”
她好像有些热,手贴住修长细颈,声音柔如站在枝杈上羽毛温顺的黄莺啼鸣,在寂静深夜里绮思瞬起,谢沉珣指腹慢慢摩挲手里珠串,道:“合心意的就好。”
天底下能称得上合他心意的大概寻不了多少个。
“我倒也是,只是听到四皇子和姜姑娘在一起,我就总会奇怪的害怕,”虞翎放下手,轻轻叹道,好似想起了什么,“姐夫,娘娘说今年秋猎要我随行,但我不会骑马,听说姐夫骑射了得,如果闲下来了,能亲自教我吗?”
他手顿下来,没有说话。
她眸色很是漂亮,在烛光里有种轻而浅的柔和,扫过她一眼,都能清晰看见曼妙身段盈出的娇满雪峰。
许是虞翎喝了加各种大补药的鹿汤后,她胸口起伏都加快起来,只揉住了额头,扶着桌案没站稳,轻跌倒在谢沉珣身上。
谢沉珣常不让她与陌生男子靠得太近,不是没有理由。
他身体好像一下硬了很多,清俊容貌似谪仙,只慢慢伸手去扶正她的纤弱细腰,但她身子软,只能靠在他身上,娇声道:“姐夫,我头有些晕,你让我歇会儿。”
她平日就会吃各种补身子的,但一下子大补的,还是少,谢沉珣沉默没说什么。
虞翎没再说话,她安安静静坐在他怀中,心中起叹出气,轻轻喘着。
她身子没谢沉珣想的那么严重,倒是每一回都只觉他的结实身体是硬朗,难以从中找到能击破的缝隙,即便是有了男人的反应,也仍是克制自持,不为所动,连手指都只细微搭在她的腰上。
谢沉珣开了口,道:“我中秋那几天会清闲些。”
他这就是应下来了,虞翎愣了愣,透白手指只攥着他胸前衣襟,柔顺的长垂在他手上,轻说声多谢姐夫。
朝中这次查证搜寻贪污受贿的度极快,没过多久就在那位户部主事的府邸现大量金银珠宝,还有几封稍微来得及烧毁的信件,提到了几本至关重要的账簿,暂不见踪影。
单凭个小小主事便能贪污几百万两白银,背后肯定还有个给他撑腰的。
魏翘父亲是户部侍郎,平日里的谨小慎微天下皆知,被召唤调查时还多里里外外查了几回。
虞翎去魏府看魏翘时,她说话时都有种忧心忡忡,说圣上定是要大力整顿,她父亲平日总不入圣上眼,怕是要拿他开刀。
她安抚魏翘许久,说圣上不是昏君,让魏翘放宽心思,才从魏府离开,又辗转去赴了方茹的约。
虞翎把谢沉珣的话委婉同她说了一遍,说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了她,她听明白了,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紧接着就抹帕子哭了起来,虞翎又是陪她待了许久。
她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在皇贵妃面前都不曾哭过,一哭起来就像是不要钱样,帕子不停抹眼泪。
虞翎好像是很了解她这种矜傲性子,知道她要是哭了,不会愿意别人在旁边干陪着看热闹,只认真说几句她不嫁入侯府是侯府亏了,不是谁都能娶到皇贵妃眼前红人,倒把她说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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