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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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心里虽疑惑,但这是皇家事他懒得去管,想起林怀治的性子,哂笑道:“成王的性子,与那些御史们合得来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连慈当时说徐大夫在成王去后恐怕会告假。果不其然成王刚去御史台,徐大夫就告了两日病假。” 程行礼谈及此处眼底浮起笑意,喝了口茶说,“你回来还没见过连慈吧?”
郑郁捧起茶抿了一口,答道:“事务繁杂,还没有,都在长安总会见到的。”
他知道御史大夫徐子谅,为人忠直刚正,朝野上下就没有不被他弹劾过的。当年他做太子伴读,言行不雅时都会被徐子谅参奏一两本。
而后郑郁与程行礼谈及了朝中局势,德元帝在一年前立赵王林怀湘为太子。林怀湘是皇后陈仙言之子,若说太子背后最大的支持者是谁,那就是中书令刘千甫。
只因刘千甫娶了陈仙言之妹,林怀湘都得称他一声姨父,身为外戚官居相位兼吏部尚书,早年就晋为梁国公。德元帝对他放权过多,而德元帝近年来已有怠政之像,非紧要公务不处理。处理也只处理事关军、民政务的要事,还爱玩平衡之术,在朝中立了不知多少派。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侍从敲响房门,道:“郎君,魏国公府的人来请,说请你和郑二公子去金风阙。”
程行礼答道:“好,你备好马匹,我即刻就来。”又对郑郁笑道:“走吧,你来京总得见他。”
郑郁心知这下是逃不过了,勉强答应,“那就只盼则直别请太多人。”
郑郁揣好残信起身,程行礼让侍从把绫罗香送去北阳王府。
金风阙在东市,距离修政坊还有段距离,袁亭宜既然来催那就是等得急了,郑郁与程行礼便骑马前去。
长安乃是前朝旧都,前朝灭亡后大雍定都于此,历几代帝王扩建,现如今长安城有外郭十二门,内置有一百一十坊和东西两市。道路交错纵横宽阔大气,又有三十八条重要道路将各坊分隔。
这金风阙就立于东市,外观恢宏大气,内里装修亦是金碧辉煌,轻纱曼舞,是多数世家公子宴请好友的必选之地。
郑郁和程行礼下马后,将马匹交由金风阙小厮牵引喂料。郑郁报了袁亭宜的名,小厮便引他与程行礼去往二楼雅间。
雅间订在二楼,推门而来的是一架八折金雀朝凤銮绣屏风,越过屏风走进屋内亦有香炉立地,燃着三贯一两,香气清新淡雅的罗云香。一张沉木长案摆于红锦毯上,长案旁已坐了不少人正喝酒谈笑。
郑郁只认识人群中样貌最出众的袁亭宜,袁亭宜面相俊美,双目笑意盈盈。尤其一双眼睛生的格外好看,笑起来时像盛满清水的一弦弯月,笑时脸颊有两道浅浅酒窝,面上永远是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恣意开朗样。
袁亭宜身边坐着一青衣男子,那人在见到郑郁时后浓眉一挑,眼中闪过一缕轻蔑。男子鼻梁高挺,五官俊朗。脸上因有些醉酒而泛着淡淡红意,身上的青衣锦缎将人显得华贵不凡。
见着有好几位他不认识的人,郑郁突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跟人来往,特别是有敌意的陌生人。
袁亭宜坐在青衣男子身边,没发觉人的异样,看两人进来,忙招手道:“知文,砚卿,你俩快过来。”
程行礼笑着回道:“路上耽搁了,则直别见怪。”
袁亭宜摇手表示无碍。
两人来得案边对着袁亭宜坐下,袁亭宜给他们倒好酒,欣喜道:“我还以为你俩不来了,砚卿,近三年没见,你可想我?”
此话出,郑郁觉着对面有凌厉目光直射过来,像是要将他穿透,可望去时已不见其人。
郑郁失笑:“这不是来了嘛!未见你面的日子,自然是想的。”
袁亭宜大笑几声,肩膀撞了下青衣男子,指挥众人说,“我就说嘛!砚卿兄怎么可能不想我,赌输的,都给我喝!”
席间笑声朗朗,袁亭宜给那青衣男子倒酒,随即面朝郑郁说:“这些人你都认识,九安你也认识吧?”
郑郁疑惑,他还真不认识!早年他为太子伴读时,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哪里会认识这么多人,九安?他思索了下,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
“右相独子。”程行礼在郑郁耳边低声解释。
郑郁想起来了,觉着这两人怎么混在一起去,有些好奇袁亭宜是不是脑子被马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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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端
袁亭宜之父袁纮进士出身,三朝元老,任门下侍郎,封魏国公。
是实打实的清流书香世家,一向与刘千甫这个外戚的政见不和,以前他在东宫时就常听林怀清埋怨,袁相公与右相又在金殿掐起来了!
而刘家的事严子善那个热衷八卦的人跟他说过,刘千甫早年有几个儿子,但都相继离世,前几年才从外面认回他与前妻所生之子,正是眼前这个---刘从祁,后门荫任左卫校尉。
他以前大部分时候都在东宫,知道刘千甫有这个儿子。但只匆匆见过一两面,自己离京已有近三年,所以对此人可以说没什么印象。
想好此人是谁后,郑郁回笑道:“现下是认识了。”
“既然是认识了,初次见面郑御史就来晚了,怎么也得自罚三碗吧!不过这才回京,不免还没休息好,就罚一碗吧。来得晚了不罚酒可说不过去,你说对吧?郑御史?”突然刘从祁向郑郁发难,言语间带着浓烈的不满之意。
席间众人都收了笑,实在搞不懂这酒疯子怎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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