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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程乐虽然嘴上说爱他，却根本不了解他的背景和过去，这样的爱太像虚构的&1dquo;空中楼”，没有一丝一毫现实的基础。

  他不认为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程乐的性格乐观开朗，现在分手，他最多会从此厌恶自己。总比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深爱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甚至&he11ip;&he11ip;像凌夕那样变心，再分开，要好上许多。

  这是把双方痛苦都降到最低的方法。

  没有深爱过，分手又何难？

  本来，仔细思考过后，以无双做借口趁早跟程乐分开，是他很冷静地做出的决定，程乐也如预料中一样果断放手了。

  可是现在，归剑明却现，自己似乎低估了一件事情。

  他低估了自己对程乐的喜欢，那种感觉比想象中要&he11ip;&he11ip;多出许多。

  所以&he11ip;&he11ip;意料之外的，心里很难过，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的真切的痛。明知身体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出毛病，可那种真真切切的，尖锐的痛楚，却迅地在胸口蔓延开来。

  小时候妈妈扔了他，他并没有难过，因为年纪太小，不懂父母要养育小孩的道理。孤儿院很多人，他就觉得，妈妈扔了自己或许也没什么，至于爸爸，那么陌生的词汇他从不去考虑。

  后来，凌夕背叛了他，他也不是很伤心，只是觉得，在一起两年，一直很关心小夕，照顾小夕，尽心尽力的对他好，最后他却背着自己跟最信任的学长在一起了，挺&he11ip;&he11ip;让人心寒的。

  可是现在，亲手推开了程乐，心里却莫名地疼得厉害。

  或许是真的爱上了他，自己却没有觉吧？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何况是程乐呢？

  更何况，程乐留给他的最后几个字是：不说再见。自己又怎么好厚着脸皮说，我现我比想象中更加爱你？那也太可笑了吧？谁信呢？

  凌晨五点的时候，夏羽习惯性起身上厕所，走到客厅，现归剑明一个人坐在沙上一动不动。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出他朦胧的影子。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微弱的火星在夜里看着格外刺眼。夏羽皱着眉走了过去，开了灯，沉着脸道：&1dquo;哪来的烟？”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归剑明轻轻眯起了眼睛，见到夏羽之后，他才笑了笑，摁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说：&1dquo;抱歉，忘了你很讨厌烟味的。”

  夏羽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1dquo;真的&he11ip;&he11ip;那么难受吗？”

  归剑明没有说话。

  夏羽走到他旁边坐下，拿起桌上早就冰冷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说：&1dquo;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吸烟了。我记得当年你跟小夕分手之后，我找你好久都没找到，最后却现你站在楼顶吸烟。我当时气愤你抛弃小夕，还揍了你一顿呢。难道，吸烟变成了你分手后的习惯吗？”

  夏羽故意把话说得轻松。

  归剑明的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只淡淡道：&1dquo;烟能让我冷静。”

  夏羽顿了顿，又认真地道：&1dquo;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凌夕分手的理由。”

  &1dquo;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上别人了。”

  &1dquo;那个人是谁？”

  归剑明没有说话。

  夏羽笑了笑说：&1dquo;这么拙劣的谎言，我当时居然信了，还为小夕不平揍了你一顿。后来想想，你根本不是这样花心的人。你们分手，问题到底出在哪？”

  &1dquo;是我对他没感觉了。”

  &1dquo;我不信。”

  归剑明沉默片刻，扭过头来，平静地道：&1dquo;夏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关于我的事你知道的也最多。但是，有些事，即使最亲密的朋友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明白吗？”

  夏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1dquo;所以，我不想告诉你的，你别再追问了。”归剑明轻轻拍了拍夏羽的肩膀，站起身来，回头笑了笑说，&1dquo;好了，床让给我睡一下。今晚还要赶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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