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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蔓宇控制著透明球緩緩降落，來到女子的身前，放柔聲音：「不用怕，他沒有辦法傷害你的。」

神奇的是，她居然真的在柳蔓宇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不足一個巴掌大的小臉揚起，仍泛著哭泣後的紅暈，就像個柔軟的小動物：「真的嗎？你會保護我嗎？」

柳蔓宇溫柔的神色沒有變化，但說出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意思：「你需要我的保護嗎？」

那一句需要，在柳蔓宇戲謔的表情下終究沒有出口。她收起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冷淡下神色：「無。」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亞赫亞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都是漿糊。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個npc突然那麼可憐，現在又那麼冷酷？如果她是裝的，那被她裝到的自己算什麼，沒被她裝到的柳蔓宇又是什麼？

他也是她們p1ay的一環嗎？

然而，不過是npc還是柳蔓宇，壓根就沒把亞赫亞放在眼裡。

「你已經決定站在黑暗陣營這一邊了？」柳蔓宇可不管這個npc是什麼反應，自顧自地說道。

這題他會！

「如果曼斯先知選擇我們黑暗陣營，不管你有什麼需求我們都可以滿足。」

但曼斯根本就沒有理會代表黑暗陣營的亞赫亞：「既然你那麼厲害，那就猜猜我要選擇哪一邊啊。」

即使鐵鏈束縛住她的雙腿，但屬於曼斯的那一股肆意卻從來沒有被深海磨滅。

「黑暗陣營。」柳蔓宇沒有猶豫。

不等亞赫亞狂喜，也不等曼斯公布結果，柳蔓宇繼續說道：「但你是真的曼斯嗎？」

好不容易得到點好消息的亞赫亞已經感覺自己的腦子死機了。

不是，如果她不是曼斯，那誰是曼斯？這裡可就只有她一個npc啊。

「我不是曼斯，還能有誰是曼斯？」她也說出了亞赫亞心裡的想法。

「可曼斯是個人啊，人可不會哭出珍珠來。」

柳蔓宇的話也讓亞赫亞怔在原地。

是啊，人是不會哭出珍珠來，會哭出珍珠的，只有來自深海的海妖。

這不是關押的先知曼斯，而是一隻不知名但強大的海妖。

亞赫亞後退了幾步，但柳蔓宇依舊站在原地：「你不是她，又是她。」

「你真的有，」女子甩了甩拴在腳上的鏈子，站了起來，「是你說我不是，又說我是，那我到底是不是？」

「你是海妖，但你又吃了先知，先知的意識同樣在你的身體內，所以你也是先知。」柳蔓宇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也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機械地水流聲。

啊啊啊啊啊！

亞赫亞開始懷疑世界。

一個遊戲，至於搞出這種既是又不是的把戲出來嗎，非要把他們玩家玩死是嗎？如果不是柳蔓宇，這誰猜的出來？

他一定要投訴這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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