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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前的鏤空屏風隱約顯出裡面的身影,沈丹熹壓制在漆飲光身上,當真的開始「躬行」時,她才發現紙上的理論要實踐起來有多難,甚至比運用兵書戰術還要難。
雖然她還沒怎麼碰他,這隻鳥就已經興奮得快要衝天了,但也因此,沈丹熹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順利嵌入,還把兩個人都疼得半死。
「先、先別著急。」漆飲光看著她眉頭緊蹙,一臉慷慨就義的神情硬要往裡坐時,臉上的血色都嚇得退了一些,一邊握住她的腰提起來,一邊急道,「會受傷的。」
沈丹熹重重吐出一口氣,耐心消耗了大半,已不如最開始時那般興致勃勃,她翻身躺下裹進被褥里,哼道:「那算了,睡覺吧。」
漆飲光:「……」這可真是要了鳥命!他這樣怎麼可能睡得著!
漆飲光轉身從榻下撿起那一卷秘戲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認真地翻看了一遍。
沈丹熹也睡不著,她能聽到他指尖摩挲在絹帛上的沙沙輕響,想到方才她看過的畫面,現在也會映入他眼中,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躁動。
帳子裡安安靜靜,翎羽的光芒灑下一層溫暖的橘光,帳子裡的溫度有些高了,熏得人發熱。
沈丹熹聽到漆飲光翻身的響動,她渾身的肌肉都不由得繃緊,他呼來耳後的氣息,都能令她汗毛直立,脊背竄過細微地顫慄。
「睜眼看看。」漆飲光手中流瀉出一縷妖力,托浮絹帛從後懸空她面前,瓷白的指尖點在其中一幅畫像上,「這樣好麼?」
沈丹熹睜眼一看,腦子裡嗡一聲,耳邊還有漆飲光一本正經的詢問,「旁邊的注字說,以舌侍會快一些,便不會那麼痛了。」
這下換沈丹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回頭對上漆飲光含著火星的眼,從挺直的鼻樑滑落到他那一張薄唇上,似是被她的目光注視,他緊張地喉結上下滑動,抿了抿唇角,帶著一點焦躁催促的鼻音,再次問道:「好麼?」
沈丹熹閉了閉眼,點頭。
這一床羊羔絨毯很寬大,能將他們兩人都包裹在其中,只能看到些隆起的弧度,沈丹熹抓著細軟的羊羔毛,眼睛失神地望著頭頂閃爍的翎羽。
過了好久,好久,沈丹熹腰上一緊,被人從下翻到了上面,絨毯因此滑落了一半到地上,漆飲光自下而上地望著她,笑道:「現下應該可以了。」
含笑的唇角在翎羽光芒的照耀下,濕潤,柔軟,帶著水色。
沈丹熹撐住他,這隻鳥實在體貼,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還是這樣身居高位,能完全掌控他的姿勢更得心應手。
她十歲之時被寨主大舅送了第一匹馬,第一次翻身坐上馬背時,便學會了如何掌控馬韁。
那匹馬性子極烈,但她很聰明,學什麼都快,在馬背上磕磕絆絆跌倒數次後,還是在三天時間內就馴服了那匹烈馬。
漆飲光全程圍觀了她學習騎馬的過程,看過她摔下馬後不服氣地落眼淚,罵罵咧咧過後,又將眼淚一擦繼續翻身上馬,漸漸的,她開始掌握訣竅,那馬再如何不遜,再如何顛簸,都能被她柔韌靈活的腰肢化解力道。
多年的騎馬征戰,沈丹熹學會了一身精湛的騎術,再也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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